陵水县的洪水虽然来势凶猛,去的也快,除了靠近大山的几个村子受灾严重,其他地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房倒屋塌的几个村子虽然房子还没建起来,却也在逐渐恢复。
他们跟田家村借的种子已经种下了,就等着发芽出苗,百姓们全都盼着能在秋季收一茬粮食,不求能跟田家一样发财,只求别饿死在这荒年里。
“系统好大儿消失好几天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卡死了?”
田甜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系统了,干脆又研究上了占卜术。
“这玩意儿倒是挺灵验的!”
现在她每天都给田家村的人占卜,手法越来越熟,占卜术也越来越灵。
“你又倒腾这玩意儿呢?我看你除了贵女必修课之外,其他东西都很有天分!”
八爷笑呵呵的看着田甜,他想通了,一切随缘不再强求,相信老神仙他也不会看着田甜吃亏。
“嘿嘿,爷爷说的不对,别的方面我也很有天分,比如弹琴!”
田甜可不知道她的琴声多魔幻,反正田家人全都夸她,都快把她夸成天下第一的琴仙了。
“嘿嘿,你这个琴吗?算了,你给爷爷算一卦啊?”
八爷对田甜成天摆弄的几枚铜钱很感兴趣。
他虽然听说过玄学,也见人家摆弄过,不过会玄学的人都故作清高,他想请教一下人家都不搭理他。
“好吧,那我就给爷爷算一卦!”
田甜让八爷对着铜板吹了一口气,左摇右摇口中念念有词。
铜板落地,田甜一脸恍然大悟。
“爷爷出身名门,本应该是封侯拜相的命相,不过被个女人坏了命途!”
田甜震惊的看着八爷,这么好的八爷居然让个女人给耍了,白抓了一把好牌,结果打了个稀烂。
“不过爷爷不用担心,爷爷遇见我的那一刻命途又变了,变成了大富大贵的命,以后爷爷就跟着我享福吧!”
见八爷脸色不好,田甜肯定自己算的很准。
“瞎说,爷爷既不是出身名门,也没招惹过什么女人,你这卦不准!”
八爷落荒而逃,田甜对当年害了八爷的女人更加感兴趣了。
扔掉铜钱,田甜的魔爪又伸向了凤鸣琴。
田甜的侄子侄孙子们可是说了,听了田甜的琴,干活儿不累了,背书都不费劲儿了,她可不能闲着,时不时就得弹上一曲。
夏去秋来,田家村在山洪过后,还是迎来了一场大丰收,周围几个村子也是,满地的庄稼让百姓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。
“小姑奶奶,坏了!”
田甜吓了一跳,险些把琴弦弄断。
“刘村长?怎么了?”
刘村长急的满脸都是汗水,从刘家村一路跑过来,气都快喘不匀乎了。
“我们村给小姑奶奶种的花坏了,都白了!”
当初刚开花的时候他来请田甜,可田甜说还不到时候,现在可好了,花全都白了。
古人迷信,对一切白的东西都忌讳,尤其是白色的花,他们都认为不吉利。
“村里人都急了,要不是我压着,他们要把那花都给烧了!”
“开花了?白的?”
田甜也不弹琴了,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刘三。
“白的,小姑奶奶快去看看吧!”
刘三急的不行,他虽然暂时压下了村民,可还不知道那些人能干出什么事儿呢!
“走,快去!”
“六子!”
田六子现在是田甜的御用跟班,只要田甜一出村,肯定是田六子军团陪着,村里人管这叫废物大军。
“小姑奶奶,去哪?”
田六子的声音比他的速度还快。
“牵三头羊,咱们去刘家村!”
骑牛对田甜来说有点儿困难,家里的大公羊倒是很合适做的的坐骑。
刘三战战兢兢的骑着羊跟在田甜后面,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骑羊呢,居然说不上来的刺激。
“住手!你们干什么呢?”
田甜气的直接飞身而起,快速的掠向了刘家村的地头。
刘家村人正拿着锄头砍棉花呢,那凶狠的模样,让田甜都忍不住怀疑他们跟棉花有杀父之仇一样。
“小姑奶奶,你救了我们全村,又帮了我们全村不少,咱们从心里感激您,可这花不能留啊!”
“对啊,这白色的花不吉利,我看十有八九是被诅咒了!”
刘家村人看着棉花的眼神就像看妖怪一样。
“诅咒个屁,这是棉花,你们不懂不要紧,不要胡乱猜测,更不能随便损毁庄稼!”
田甜被这些人的无知弄得有些哭笑不得。
难怪大齐没有棉花,原来白色的花被视为不祥之物,这不是胡说八道吗?
“可这玩意儿看着太吓人了!”
刘家村人最近觉得浑身都凉嗖嗖的,直到棉花开花,他们才找到真相。
“这样吧,你们村种的棉花我收了,五百个铜板一斤,你们摘下这棉花装进口袋里,送到田家村!”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田甜就不信了,五百个铜板一斤他们能不心动。
“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