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,你这该死的贱人,害的老夫拿出了一枚神元丹才达成交易!”
“你这下贱的女人,你是故意的对不对?你恨不得老夫大出血!”
在这悦来客栈天字号房间里,几盏蜡烛忽明忽暗的摇摆着,空气中满是暴虐的味道,映在墙壁上的男人身影像只愤怒的野兽。
但见沈平天猛挥手臂,一下又一下的用黑色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衣不遮体的赵碧婷身上。
打的赵碧婷满身红印,失声痛哭,疼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给沈平天磕头求饶。
泪水布满脸颊,哭泣和哀嚎似成为了美妙的旋律,让怒气填胸的沈平天愈加疯狂,抽打的频率愈加快。
“我养你十三年,教了你那么多勾引男人的媚术,更用各种丹药塑造你这天生下贱的身体,你居然还让我失望?还让我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?”
沈平天举止癫狂,神情如鬼,似历来如此。
他斥骂中看着匍匐在地的赵碧婷,直接一把拧起,干枯的大手像铁钳似的捏在对方的脖子上。
抬手一提,直让呼吸急促的赵碧婷双脚离地,脸色白。
她的身子开始抽搐,仿佛窒息了一样眼角流出大滴泪水,那种绝望与恐惧,似已然伴随多年。
似乎每日每夜,都活在死亡边缘苟延残喘。
痛不欲生,生不如死。
谩骂和怒吼响彻云霄,如此大的动静,客栈上下却没有一人可以听到,这都源于门窗上贴了几张灰色的符篆。
这小小的屋子里,仿佛地狱的最深处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更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结束。
少顷,房间外,传来敲门声。
沈平天微微侧目,暗想应该是苍寒,便一把丢下手脚痉挛,口吐白沫,浑身急剧颤抖的赵碧婷。
“神元丹不错吧?”他打开屋门,率先开口道。
“确实不错”苍寒话音未落,就瞧见里头赵碧婷那被人折磨的凄惨模样,不禁一呆。
“这是?”他知道这不归自己管,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。
“哈哈哈,没什么大不了,这贱人贪图老夫的丹药,刚刚打算偷偷服下,被老夫逮住,教训了一下。”沈平天接过回春木,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。
“我我没有我没有偷”大口呼吸的赵碧婷蜷缩在地上,嘴角唾液直流,喃喃细语。
她楚楚可怜的望着苍寒,忽然好想说一句公子救我,又觉得自己太天真了,天真的让人笑。
“看这贱人,还死不承认,”沈平天何曾说话让一个药仆质疑,尤其是在外人眼里。
他转身就想给赵碧婷两脚,却被苍寒拉了拉衣角,不由得开口道:“怎么,苍道友心疼?”
“没,我只想说,沈长老好不容易到手的回春木,应尽早入药服下才是。”苍寒缓缓开口,又扫了眼赵碧婷,接着补充一句:“一个下人而已,与她生这么大气,亏的是您。”
“也对也对,一个贱人,害的老子差点把正事给忘了。”沈平天笑了笑,接着开口:“那老夫就开始弄药了,不送啦。”
苍寒轻轻点头,合上屋门,离开了客栈。
回家的小段路程上,他略有失落,想着赵碧婷刚刚的模样,和当年的芯儿倒是很像
只不过芯儿是被如梦阁的老鸨逼迫,他恰巧路过,现对方偷逃出来,一并救下。
而今这个赵碧婷,却是沈长老的奴仆,性质不一样。
“天下悲苦之事那么多,管得了么你?”苍寒自嘲一笑,不再去想。
转眼间数日之后,苍寒已然了解了叶辰的事儿。
按照醉仙楼里阿鱼的话说,便是对方自冬狩归来后,就起了一些变化。
气质上愈加冷漠,神情和谈吐都变得成熟不少,再没有过去那般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蠢样。
具体是因为什么也不清楚,但这几个月来却是修为突飞猛进。
从最初的百川三层,到最近听说已经达到了百川五层了!
“百川五层”
苍寒盘坐在丹炉前,不听的重复着这句话,很是难以想象。
自冬狩到现在,一共才三个月多点,前前后后一百天左右,就一下子晋升了两层修为?
这也太快了吧
快的让人匪夷所思啊
不知道怎么的,苍寒眼皮直跳,觉压力很大。
毕竟他曾把叶辰欺负的那么惨,如今对方有了奇遇造化,再不是废物了后,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虽说他有奇异右目,有各种强大的术法,但保不准对方也有什么奇异鼻子耳朵之类的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的修为,若以这种度继续下去六七个月晋升千仞,一两年突破道台?
天呐,苍寒捂住脑门,想的是头皮麻,连忙打住不敢再想了。
这简直,太疯狂了吧。
又是数日之后,时值四月中旬,苍寒现沈平天和那赵碧婷竟然还在流芳城。
也不对,有时候看得见,有时候看不见。
好在有了之前的交易,苍寒这天亲自上门,小谈了一番,无非就是想换些仙门丹药,便是下品也求之不得。
一来是为了父亲,二来便是为了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