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论论就论论!丨谁让你们拿这么好的东西给她的!不会拿套旧的叫她将就一宿吗!”妇人气急败坏地拧着玉婵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怎么见被窝就往里钻!”。玉婵只略躲了躲,也不敢叫苦!
朱妈怒了,“蝉儿她嫂子,话不是这么说的,昨天她还不是我家买的人,就算说不认识,那也是老家来的,怎么能拿下人用过的铺盖糊弄呢?”
“姐姐,既然你家少奶奶把她当客待,哪有收客人铺盖钱的,您老说是不是这个理!”
“你们是哪一门子客?不是我小看你,这套铺盖,你拿上七八两银子未必做得出来!就说这个被子里边是足足五斤清水好绵,你说值多少?本来我家少奶奶怜惜她是个青年姑娘,专门从嫁妆里挑了一套好的,既然我们少奶奶的好心换不来好,又何必存这个好心呢!”
那嫂子快哭了,赔五两银子固然肉痛,领姑娘回去才更麻烦,一天半天哪儿打发得出去,万一再寻了死,自己家的声名可就完了——儿子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,想到这里,嫂子活吃了小姑子的心都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