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说笑了,病中的人自然是精力有限,我又怎能不知呢!”病人勉强让她坐了。流连斜签着屁股坐在炕边,交待了药的用法,实在很想起身告辞,想到霍老头儿满眼期待的样子,便强迫自己又劝慰了那女子几句要保养身体之类的话,见那女子十分不耐烦,心想既然脑袋硌屁股两头不自在,自己还是趁早滚蛋吧,她们父女间积冰已久,不是自己能调解的,便收起了尚未泛滥的圣母心,起身告辞,那女子略觉歉疚,便稍稍挽留了几句,命妈妈拿了一只青金石珠的手链,亲手递给她说:“妹妹,等姐姐好了再接你来玩。后边儿怕是要传饭了,我就不虚留你了。”
那妈妈将流连送到院子里,拉着她的手,替自家主母描补了几句,便有丫鬟匆匆跑来请流连去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