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玺太子犹豫了片刻起身去了一趟军师那。 “殿下?”军师诧异。 “劳烦军师去一趟南端,救一个孩子。”澜玺太子也不拐弯抹角说明来意。 军师听完事情的经过,惊讶道:“殿下,我虽会些医术,但未必敢有把握救活小皇帝,而且天花是非常严重的病。” 这不是推他去送死吗? 万一小皇帝夭折了,自己还能活着离开南端吗? 澜玺太子拱起双手,一脸凝重:“军师,孤会亲自写封书信,说明来意让军师带进去,江太后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,军师只要尽力就好,且孤知道军师的本事,孤的命就是你救回来的。” 军师见他如此认真,就知道这一趟南端之旅是非去不可了。 “罢了,既然殿下说到这个份上了,那微臣也只能走一遭了。” 话音刚落,澜玺太子便让人备上千里驹,又给了军师十来个暗卫保护,连包袱都收拾好了,甚至连书信都掏出来塞给了军师。 军师苦笑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。 一晃又是数日 江虞月脑子昏沉沉的,她就殿内搭了个小榻,一睁眼就能看见珩哥儿。 这几日珩哥儿的症状依旧没有太大的好转,总是反反复复的。 而太医院的太医个个寒颤若惊的在偏殿日夜不休的想法子,也有不少太医因为说错了话挨了罚。 直到一封书信落入江虞月手中。 “太后,这会不会是澜玺太子故意来讨好您的?”苏姑姑担忧。 江虞月却道:“无论如何,只要有人能救珩哥儿,都可以来试试。” 很快军师就顺利被带入宫了,搜查了身上,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物后,他见着了大名鼎鼎的江太后。 对方蒙着脸,只露出一双威仪的双眸。 “微臣拜见太后。” 江虞月抬手:“不必多礼,你有什么法子救珩哥儿?” “微臣要去瞧瞧皇上的症状到了什么地步。” 闻言,江虞月只能让他去看望珩哥儿,军师站在床榻边儿上只看了眼,就忍不住倒吸口气:“是谁使用这么下作的法子折腾无辜的孩子?”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军师回过神:“太后,皇上外热内冷,现在看是外表是发出红疹子了,但实际上这些红疹子全都是毒,一旦长大破了之后,流淌出来之后沾染上皮肤就会继续长出疹子,反反复复, 永远也好不了,为今之计要保住皇上性命,就不能考虑破相,必须将红疹全部挑破,这红疹每天都会长出新的,至少还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全部长完,若不及时处理,皇上就会浑身溃烂而……” 死字没敢说,到了嘴边硬是咽了回去。 “可有救?”她焦急的问。 军师点点头:“有救有救,怎么会没救呢,也算是有缘了。” 军师二话不说拿来一个匕首端起一个空碗,划破了手腕,暗红色的血液流淌。 “先将皇上的红疹子挑破,再将这个涂抹在皇上的伤口上。” 江虞月不解。 “我自小就是一个药人,我的血可救百毒,也可抑制红疹生长。” 江虞月表示半信半疑,于是说:“先生若是不介意,可以让其他人试一试。” 军师耸耸肩:“自然不介意,太后请随意。” 他来也不过是照澜玺太子的吩咐罢了,大不了多献血就是了。 这个人情自有太子会还给他的。 很快就有实践表明,染了天花的宫女在涂抹了血之后,那个地方真的不冒泡了。 也就是说,这血是真的有用。 就连太医也查验了,血里的确有解百毒的功效,于是江虞月这才让人给珩哥儿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