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贤妃震惊不已地看向了江虞月,脑海中忽然有个大胆有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莫不是江虞月想要借刀杀人?
此时殿内还在混战,可惜墨师傅已经落入下风,根本就无力抵抗了,被人一剑刺穿了肩胛位置,脖子上也也有一把剑悬着。
砰!
墨师傅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,他已经放弃了挣扎,瘫坐在地。
“皇后娘娘,我已无力反抗,你也该出来了,总要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他是后知后觉的知道今儿又掉入陷阱了,在小宫殿时,被人围追堵截,那么多人缠绕他想要逃跑的可能性很小,而他却这么顺利逃出来了。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,那帮人是故意放水的,一路将他引到这。
只是他暂时还想不明白,为何不在小宫殿时杀了自己,而是将自己引到凤仪宫。
江虞月目睹侍卫将墨师傅的四肢震碎,以及检查他全身上下再也没有攻击性了之后,她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。
“江皇后,你终于舍得出来了。”
墨师傅话刚落,江虞月手握着长剑一挑,直接刺穿了墨师傅的双眼。
顿时血光四溅,墨师傅哀嚎不已。
“啊!”
第二剑,她刺穿他的喉咙,让墨师傅的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没有多余的废话,再一剑刺入心脏位置,一击毙命,墨师傅的唇角流出血,带着极大的不甘心倒在地上。
“先将人给藏起来,本宫另有用处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墨师傅的尸首就被人给抬走了,凤仪宫上下都在清洗,半个时辰后又恢复了原样。
甚至还有打斗中被人打碎的花瓶也找来了一模一样的代替。
八宝琉璃香炉内燃起了淡淡的香味,将血腥味给冲散了不少。
凤仪宫又恢复往日的安宁,就像是什么都就没发生似的,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出来了。
彼时沫心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议政殿那边已经出事儿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江虞月卸掉了珠钗首饰,鬓间只有一朵素白的银簪子点缀,穿上了平日里的睡衣,仅披着件墨绿色披风就朝着议政殿赶过去。
尹贤妃不解,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前。
等到了议政殿之后她才发现,议政殿内横尸遍野,血腥冲天,侍卫大喊着护驾护驾。ωWω.GoNЬ.οrG
江虞月一改刚才的淡定,手提长裙,一脸惊慌地进了内殿,她看见了床榻上受了重伤,奄奄一息的德元帝。
“皇上!”江虞月红着眼眶扑了过去,满脸的惊慌失措:“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德元帝看着江虞月这般焦急,又看她小腹微微凸起,赶紧着急地问:“皇后可有大碍?”
“皇上,臣妾无碍。”江虞月上下打量着德元帝,看着他身上多处伤口,血迹斑驳,还有几个伤口深可见骨,她忽然觉得心中快意十足。
“墨师傅怎么会突然造反了呢,还有淮王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,竟在宫外埋伏上了,还有好几个大臣也不幸遇难了。
”大公公提起来还一脸后怕。
德元帝紧紧攥着拳,沉声道:“人找到了吗?”
“回皇上,还未。”
闻言,德元帝有些激动,一挣扎身上的伤又在流血不止,江虞月安抚:“臣妾刚才看见好几个将军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,想必一定会抓到墨师傅的。”
“皇上,外面忽然飞来了好多鸟儿,会抓人,爪子上像是被人涂了毒药,咱们损失惨重啊。”侍卫来报。
德元帝气得猛的吐了口血,差点没晕死过去,一个墨师傅竟将皇宫都快给掀翻了,简直难以想象。
“墨师傅这是图什么呢,皇上对他已经足够好了。”江虞月气不过,一边心疼地给德元帝处理伤口。
“图什么?”德元帝冷笑:“还不是皇位!”
此时外面的打斗声不断,德元帝只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,呼吸的每一口气都有些困难,眼皮也非常的沉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天快蒙蒙亮时,侍卫才来禀报:“皇上,宫里已经彻底搜寻过了,并没有找到墨师傅的踪影,属下斗胆猜测,此人或许是已经离开了皇宫。”
“废物!”德元帝被气得破口大骂,倏然一口气儿没上来,直接晕死过去。
江虞月着急地喊了两声,人也没什么反应,她拿出帕子揉了揉眼尾斜了眼尹贤妃。
尹贤妃硬着头皮上前给德元帝诊脉,心底咯噔一沉,她压低了声音:“娘娘,皇上伤得太重了,怕是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