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皇后处处关心,朕就是累死了也值。”
德元帝伸手就要去抱江虞月,眼中还露出急切神色。
江虞月巧妙地回过头避开了,忽然质问:“皇上,刚才墨师傅好像是来给林贵嫔做主的,他看上去很着急呢,臣妾来是不是打搅你们了?”
提及这个,德元帝的心思就像是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。
他冷着脸不说话。
“墨师傅也真是热心肠,出家人慈悲为怀。”
江虞月将墨师傅夸了一顿。
可德元帝却不这么认为,刚才墨师傅没少夸张吟茹腹中子嗣,隐隐觉得可惜。
但墨师傅怎么就没算出这个孩子会克父?
“皇上,臣妾刚才贬低了林贵嫔,心里过意不去,一会想去看看林贵嫔。”
江虞月故作愧疚。
德元帝此时对张吟茹厌恶至极,根本没有怜惜,更不会给她补偿,只打算让她自生自灭。
“臣妾毕竟是后宫之主,刚才又说处理了林贵嫔,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。”
德元帝闻言叹了口气:“若是林贵嫔有你一半的大度,也不至于落的今日下场。”
江虞月没说话,附身拜了拜转身离开。
离开大殿时,大公公追了上前:“
皇后娘娘,那里污秽的很您真的要去?”
“本宫不介意。”江虞月回眸意味深长的看向大公公:“这几日看着皇上,尤其不许让人给皇上诊脉,皇上忌讳行医
,多注意些。”
大公公立即停下了脚步:“娘娘放心。”
“去吧。”
江虞月抬脚继续往前走,步伐不紧不慢,在长廊处刚好瞥见墨师傅。
“娘娘,是墨师傅,好像在等您。”
沫心说。
江虞月抬手摸了摸发鬓,今儿她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打扮的,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,岂不是浪费她的时间?
她忽然回过头对着沫心说:“本宫的耳环丢了一只,快去找找。”
沫心会意点点头:“奴婢这就去找
。”
说着沫心离开了。
而江虞月则坐在了靠近的凉亭中
,纤细白嫩的手抓起一把鱼饵,轻轻的朝着湖面洒下,引起了鱼儿争相来抢食
。
听着背后传来脚步声,江虞月头也不回的问:“找到了吗?”
半天没个动静,江虞月这才回头,竟诧异的看了眼幕后的墨师傅,秀眉轻挑:“墨师傅这么巧呀,又遇到了。”
墨师傅盯着那一截白皙的手腕微微出神。
“唉!”江虞月轻轻叹气,继续逗弄鱼儿。
墨师傅低声问:“皇后娘娘还在为了林贵嫔的事恼火?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
“小皇子已经不在了,没人能够和娘娘争夺什么,而且皇上现在对您也是十分宠溺,您还叹气什么呢?”WWw.GóΠъ.oяG
墨师傅眺望水中鱼儿,若有所思:“这么多年感情,皇上倒是舍得。”
这话意有所指,引导江虞月误会德元帝不靠谱,多年感情说下手就下手。
江虞月拍了拍手上的鱼饵,缓缓起身,许是起得有些着急了,竟晃了晃身子,一旁的墨师傅伸手就要去扶,却被赶来的沫心给挡住了。
“娘娘,耳环找到了。”沫心将耳环高高举起,又扶着江虞月:“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,就别去探望林贵嫔了。”
江虞月摇头:“头疼是老毛病了,无碍的。”
说完江虞月对着墨师傅说:“本宫还有要事,师傅请便。”
说完,江虞月便带着沫心扬长而去。
而墨师傅则一直盯着江虞月的背影看了很久。
...
江虞月站在了玉灵宫内,用帕子掩鼻。
不知什么时候尹妃也来了,她脸色极其惨白,惊慌地看着江虞月。
“娘娘,林贵嫔流了很多很多血,以后再也没有孩子了。”
尹妃去探过脉,暗叹德元帝太心狠了,竟会灌下那么狠的药。
不会要人命却狠狠折磨了林贵嫔,就算是林贵嫔醒来之后,以后也会落下各种病根儿。
江虞月淡淡道:“人性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有用就留,哪一天涉及利益了,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?”
话落,尹妃腿一软跪在地上:“臣妾会永远对娘娘衷心,求娘娘垂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