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昀宁以最快的速度让人将银票兑换,大部分买了米粮分批运送回南端。
对于大街上的乱象,楚昀宁嘴角翘起一抹笑意,往榻上躺:“睡个安稳觉。”
“公子,外面都乱套了,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?”
碧秀心里着实替楚昀宁捏了一把冷汗,自从跟了主子之后,她的眼界一次次被打破,简直要惊呆了。
楚昀宁掀开眼皮,冲她笑笑:“砍胳膊的是个姑娘,咱们是大老爷们儿,抓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?”
碧秀恍然:“这倒也是。”
主仆两个睡的很早,全然不知大街上戒备森严,个个出入口都被锁定。
慕国公夫人哭成泪人儿:“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国公爷,都是一群废物!”
她气恼不已。
被骂的属下没人敢吭声。
耳边慕国公的惨叫声歇斯底里,听的人心底发寒。
几个大夫颤颤巍巍的从屏风外走了出来。
“国公爷怎么样?”慕国公夫人颤声问,目光闪烁,她也不敢进去伺候。
慕国公脾气暴躁众所周知,她可不敢去讨晦气。
“国公夫人,国公爷的肩血已经止住了,这不是最要紧的。”
几个大夫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提出来,支支吾吾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里没底。
“到底这么回事儿?”慕国公夫人顿感不妙。
为首的大夫压低了声音说:“剑上啐了毒,国公爷的心脉受损,若不及时解毒,我担心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“什么!”
慕国公夫人惊慌不已,又问外面有没有找到行凶之人。
“回夫人话,城内已经给封锁,正在挨家挨户地调查,暂时还未有结果。”管家回复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屏风内传来了怒喝声:“务必要将此人给我抓出来,我要狠狠剥了她的皮!”
慕国公怒火滔天,一个不慎居然着了贱女人的道儿。
慕国公夫人硬着头皮转去了屏风内侧:“国公爷消消气,气坏了身子不值得,这么多人肯定能揪出来此人的。”
“你亲自去一趟寺内见见皇后娘娘。”
慕国公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,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?
所以他必须问问慕皇后。
“皇后娘娘在祈福,我能见着么?”
慕国公点头,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。
慕国公夫人惊讶的合不拢嘴,随即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:“我这就去。”
“嗯。”
次日天刚蒙蒙亮,城墙上又多了个告示,上面写着三日后必取慕国公右臂。
此举再次惊呆了百姓,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,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贴上告示。
和三天前不同,此刻的慕国公府戒备森严,三步一个哨,更有无数个暗卫守着。
“唉?公子有人冒充你。”碧秀纳闷,她确定一直没有离开过楚昀宁的视线。
但此刻楚昀宁才刚刚睡醒,绝对不可能去贴告示。
楚昀宁耸耸肩:“想要杀了慕国公的人太多太多了,一只胳膊足矣。”
但她也好奇是谁取另外只胳膊。
“让人盯着点外面,瞧瞧这人有没有本事取第二只胳膊。”
碧秀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:“行。”
不光主子好奇,她也好奇。
“什么时候慕国公张贴告示悬赏名医,你再来叫醒我。”
楚昀宁打了个哈欠,最近有些嗜睡,不知不觉眯着眼又睡着了。
这么多年慕国公大肆敛财,积攒了无数的金银财宝,她在软剑上抹了毒,除她之外无人能解。
这解药么,自然不能白白给。
果不其然,中午就来了告示,重金悬赏神医。gōΠb.ōγg
“公子,还真的被你给预料了。”
碧秀赶紧喊人。
楚昀宁摆摆手:“先不急,等着大街上所有大夫都去一遍,价格再提一提,去也不迟。”
此时的慕国公府已经乱成一团麻了,没有人能治慕国公的疼。
慕国公久经沙场,也曾受过伤,再疼也没有此刻的疼,就好像是无数个人拿着剑在凌迟他。
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,只能原地待命。
管家也是急得团团转:“这可如何是好,再这么疼下去,还不得疼死了。”
彼时其中一个大夫说:“万花楼有一种药丸,可镇痛,需一百两银子.......”
话音刚落,管家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派人去买。
区区一百两而已,根本不在话下。
很快下人就买来了药丸,管家也是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,喂给了慕国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