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王下马车后看向了楚昀宁。
而对方就这么平静的眼神看着他,静谧的找不到一丝丝波澜。
这和萧王想象中的状态截然相反。
他以为楚昀宁会声嘶力竭
冲过来问个清楚,要个交代,或者直接让暗卫来教训人。
可惜,都没有。
楚昀宁淡淡的一眼凝视后收回视线,心口处还隐隐作痛,她咬着牙强撑。
“楚昀宁,是你的屠了寺,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僧人,你罪该万死!”
萧王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不远处停下,又沉声说:“为了褚儿的病,你手段太残忍了。”
“不!”镇国公忽然喊,情绪有些激动:“是我,是我带人屠了寺,故意栽赃嫁祸给楚昀宁的,萧王,你明明承诺可以放走我,原来却是在利用我,你害得我好惨啊。”
镇国公的脑袋却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,朝着楚昀宁磕头:“楚尚宫,都是萧王跟萧王妃指使我这么干的,我虽参与其中,但萧王才是主谋,他早就气恼您和皇上了,并且多次污蔑您。”
镇国公突然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
甚至恍不过神来。
这叫什么事儿?
楚昀宁成无辜的了?
“你胡说八道!”萧王骤然愣住,随即反应过来对着镇国公怒骂:“你休要胡言乱语,你是谋逆罪臣,你的话怎么能随意相信?”
镇国公没理会萧王,而是将目光精准落在楚昀宁身上。
四海诸国人人敬佩的楚昀宁,怎么会被萧王被算计了?
站在萧王那边下场只有死。
而楚昀宁迟迟不肯杀了他,定有用处。
所以,镇国公毫不犹豫就投靠了楚昀宁。
噗嗤。
楚昀宁忍不住笑出了声,苍白的唇瓣扬起讥讽笑意,侧过头看向萧王。
不知为何大家看见了楚昀宁笑,纷纷安静下来,等着她开口。
只听楚昀宁清冷的语气响起:“你刚才不是说镇国公是无辜的么?”
萧王语噎,他怎么能想到镇国公能反咬自己一口?
大庭广众之下萧王前言不搭后语,令在场的人起了疑心。
楚昀宁斜睨了眼镇国公,对方立即又说:“萧王,你怎么能如此无赖,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我?”
“镇国公,你闭嘴!”萧王冲了过去,拔刀冲着对方而去,只是半路上被人拦着去路。
“楚尚宫,是萧王拿着我家中老小性命要挟,我才不得已这么做的,那个孩子叫褚儿,是萧王的亲生孩子,两个月大时被取心头血葬入棺中,幸得老天垂怜大难不死,萧王简直丧心病狂,又得知这孩子没死成,故意买通了大昭寺僧人设下八卦阵要活活饿死这孩子.......”
镇国公看着楚昀宁的眼神逐渐缓和,不那么犀利,就这知道这一步博对了。
他担心自己死后真的会被楚昀宁挖掘祖宗十八代,与其如此,不如卖给对方一个人情。
从这几日和萧王聊天中得知,萧王妃杀了楚昀宁,他还纳闷人这么容易就死了?
果不其然,还没来得及出城门呢就被抓住了。
可恶!
“楚昀宁,你到底是给镇国公吃了什么迷魂药,让他在这胡言乱语!”
萧王怒了,恨不得上前撕了镇国公的嘴。
楚昀宁下颌扬起,冷声问:“萧王嫡长子之死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,难道剜两个月大孩子心头血的不是你?”
萧王凝噎。
“萧王屡次三番暗害亲生儿子,逼得我走投无路,我才入宫给孩子博一个前程,却被你质疑清白,难道不是事实?”楚昀宁强撑着身子往前走了几步,苍白的小脸尽显杀气。
“虎毒不食子,王爷才不会这么做。”
马车上威武公主挑起帘子下了马车,站在萧王身边又扬声说:“王爷身份尊贵,什么都不缺,为何要陷害亲儿,屠杀僧人,分明是你气不过僧人设下八卦阵,为了报仇才这么做的。”
楚昀宁笑颜如花儿,手指着萧王:“那还不是因为萧王跟孩子命格犯冲!”
“对,大师曾说孩子命格极贵,会吸走萧王的运势,所以才会买通僧人设下陷阱弄死亲儿,再屠寺毁灭证据栽赃给楚尚宫,让你饱受天下人指责。”
镇国公越说越激动:“萧王还提供兵力支持我造反。到处放飞谣言,污蔑皇上和楚尚宫清白,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两个孩子长得像极了萧王,可偏偏萧王恐惧预言,非但不认孩子,反而暗下死手.......”
话音未落,威武公主已经听不下去了,从腰间抽出软剑
上前一步对准了镇国公的喉咙便是一刺。
血溅三尺,镇国公猛地瞪大眼倒下。
“简直胡说八道!故意诬陷,这样的人死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