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昀宁闻言诧异地看了眼姚霜燕,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“侯夫人,你在胡说什么呢,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去西部主动给姚少将看病?”碧秀实在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几句,语气有些鄙夷。
姚霜燕被碧秀讽刺,当即脸色一沉,拿出了当皇后时的威严,冷着脸不悦:“放肆,我和你主子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儿?”
碧秀看了眼楚昀宁,见她没什么反应,立即又说:“姚家如今可不比从前了,侯夫人再不那点诚意出来,奴婢只担心姚少将军也保不住。”
“你这丫头,胡说八道什么!”姚霜燕狠狠地瞪了眼碧秀。
碧秀耸耸肩。
“这丫头说得没错,你再拖延一段时间,莫若兵权保不住,就连姚家和十六皇子也保不住。”楚昀宁自顾自倒了杯茶,
悠闲自得地品茗,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。
她越是淡定,姚霜燕心里就越是没底气。
“你要如何才能救我兄长?”姚霜燕努力将怒火压制,脸色尽量柔和。
也不得不将皇后威严收敛,因为她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。
“侯夫人,我的确是有个问题想想你,你若坦然回答,我可以考虑救或者不救。”
楚昀宁挑眉看她。
姚霜燕狐疑警惕地看着她,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,她实在是猜不透楚昀宁要问什么。
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为了家族,她只能暂时妥协。
“你说。”
“是关于慕容娴妃的。”
一听说慕容令婉,姚霜燕眉头拧得能打结,皱着眉看她,正要开口,楚昀宁将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,语气冰冷:“侯夫人可要想好了再开口,一旦我发现你撒谎,休怪我没有提醒你。”
一句话让姚霜燕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她深吸口气:“都是陈年旧事了,再提也毫无意义,我虽用了手段,但慕容令婉也未必手干净。”
“侯夫人若能澄清慕容令婉的名誉,我可以给你兄长解药。”
姚霜燕骤然一愣,她不解地盯着楚昀宁:“慕容令婉究竟许诺你什么了,慕容家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。”
两人四目相对,姚霜燕迟迟不说话,楚昀宁站起身,抬脚走向外头,一副你爱答应不答应的模样。
“等等!”姚霜燕喊住她,快步走到楚昀宁跟前:“我答应你,希望你也要遵守承诺。”
“自然!”楚昀宁对着碧秀使了个眼色,碧秀从解下香囊递给了姚霜燕。
于是姚霜燕毫不犹豫地拿着解药离开,人走后,碧秀问:“小姐,您真的给了解药,那不是功亏一篑吗?”
楚昀宁耸肩:“我只答应救人一命,可没答应会让姚少将军恢复正常。”
一个活死人罢了。
碧秀崇拜地朝着楚昀宁伸出个大拇指,还是自家小姐的道行高深。
“走,去看看令婉。”
她已经醒酒了,也不知道令婉醒没醒,走到门口就被萧景珩拦下了:“又去喝酒?”
楚昀宁小脸微微涨红摇头;“才不是,我只是去探望她。”
“我打算半个月之内处理掉西海的事,萧景宴的事迫在眉睫。”萧景珩打算尽快回乾州一趟,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。
“后宫的事你不必担心,我来处理。”
后宫和前朝都是息息相关的,她放走了很多宫妃,也算是给那些臣子一个人情。
并不是所有人家族都不近人情。
萧景珩忽然递给了楚昀宁一封奏折,正巧是慕容家送来的,楚昀宁眼皮跳了跳,忐忑地伸手接过打开,竟是慕容家上奏要求尽快处置慕容令婉,以免她败坏后宫名声。
看到这,楚昀宁怒火中烧:“不是自己亲身的一点也不心疼,一分钱银子没看见,反而火上浇油,岂有此理!”
说着楚昀宁就要冲出去,萧景珩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:“去哪?”
“我想去探望令婉。”
“明日朕可以举办个赏花宴,让忠义伯夫人一家子都来。”
楚昀宁蹙眉,脑子还没转过弯,微风拂过,一缕秀发拂过她的脸颊,萧景珩伸手将秀发别到耳后,将她扶稳站好:“忠义伯夫人就是九公主,是令婉的小女儿。”
这么一提,楚昀宁才恍然大悟,瞧她这脑袋,她高兴地笑出声:“那令婉一定很高兴。”
母女两十五六年没见面了,哪有母亲不惦记孩子的。
“你也高兴?”萧景珩嘴角染上笑意,大手还握着她的胳膊肘,闻着她鬓间的梨花香:“这味道不错,很清淡。”
楚昀宁仰着头看了眼他。
“还喜欢什么味的,西海皇宫还有很多果树和花树,我叫人多摘点给你用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