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手给戳破了,和德妃脸上多了份落寞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明文帝看出和德妃面上的表情,诧异的抬眸问。
和德妃吓得立即摇头:“皇上,臣妾不是这个意思,臣妾能从一个小小贵人成了四妃之一,已经十分满足了,只是听闻文武百官都在逼着皇上立储君,臣妾……”
不怪她不多想,明文帝膝下只有一个皇子,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择了。
“朕还没死呢,将来的皇子也不止祁王一人。”明文帝忽然有些失望,为什么这些女人一旦得到了权势,尝到了甜头,整个人就变了呢,那么胆小懦弱的一个人,竟然也会变。
和德妃脸色苍白:“皇上,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分忧解难,绝无二心。”
“将孩子抱下去吧。”明文帝忽然对小皇子没了耐心,将孩子递给了乳母,耐着性子对和德妃说:“朕一向觉得你乖巧懂事,却没想到你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,小皇子心性单纯,什么都不懂,若是继续留在你身边,你会教坏了孩子。”
“皇上!”和德妃惊恐万分,冲着明文帝磕头,很快就就把白皙的额头给磕紫了:“小皇子是臣妾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,求求皇上不要将孩子带离臣妾身边,臣妾知道错了,日后臣妾一定老实本分,不该有的心思绝对不会再有了。”
和德妃是被吓怕了,孩子一旦被抱走了,她可就什么都没了,论姿色
,她在后宫只是平平无奇,只不过是运气好生下了皇子才晋升为妃的。
“说吧,是谁在背后撺掇你的。”明文帝漫不经心的捧着茶,送到嘴边润了润嗓子,目光一抬,瞥向和德妃,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,剖开了和德妃的内心。
“是……”和德妃颤颤巍巍的说:“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,和他人无关。”
“还不肯说实话?”明文帝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,发出了砰砰的声音,面上已经有了不耐烦。
和德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脱口而出:“是楚尚宫教臣妾的,皇上,当初也是楚尚宫给了臣妾药方子,臣妾才有幸怀上子嗣,或许是楚尚宫看着臣妾老实本分好拿捏,才会选了臣妾……”
明文帝的脸色倏然一沉,不悦的看着和德妃:“楚尚宫?”
“是她!”和德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:“皇上,是楚尚宫说,小皇子是您唯一的皇子,将来前途无量,让臣妾不要忘本,一定要想着报答她。”
“荒谬!”明文帝冷哼,这后宫最不稀罕小皇子的就是楚昀宁了,她又不是没儿子,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要逃离皇宫的想法,又怎么会撺掇和德妃。
若是想要什么权利,直接找自己就可以了。
楚昀宁才不屑做这样的事呢。
“和德妃,朕再问你一遍,真的是楚尚宫教你去争储君之位?”明文帝身子前倾,带着一股摄人的魄力。
“皇上不信臣妾?”和德妃反问,眼角还挂着泪珠儿,生怕对方不信,和德妃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,从妆匣子里找出一个信封,递给了明文帝:“这就是证据。”
看着证据,明文帝露出一股玩味似的笑意,打开看了眼,的确是楚昀宁的字迹,明文帝下颌扬起:“去把楚尚宫请来。”
闻言,和德妃的心下意识的跳了跳,紧张不安的攥紧了拳头:“皇上,臣妾不是有意在污蔑楚尚宫的,或许楚尚宫也只是想要帮皇上解难……”
和德妃的话越语无伦次了,脸色又青又白,整个人都快虚脱了,跌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,很快楚昀宁就被召见来了。
在路上莫公公已经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,按理莫公公不该多嘴的,但他看得出明文帝对楚尚宫的信任,所以才说了来龙去脉。
“给皇上请安,和德妃万福金安。”楚昀宁对着两个人行礼,明文帝隔空抬手,指了指一旁的椅子:“别站着了,坐吧”
和德妃闻言小脸猛然惨白,明文帝居然连问都没问,直接让她坐下,这分明就是偏宠!
“谢皇上。”楚昀宁弯腰坐在了一旁椅子上,淡淡的斜睨了眼和德妃:“我听说我曾经指使了和德妃争储君之位?”
“楚尚宫。”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,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,于是,和德妃咬着牙说:“我知道楚尚宫是一番好意,为了郡王博一个好前程,不甘心就去了蜀地,所以才会冒险一搏,楚尚宫,我本人并没有心思去教小皇子争储君之位。”m.gΟиЪ.ōΓG
“我知道,小皇子年纪还小嘛,说了也听不懂,只有身边的人说什么,耳濡目染的他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。”楚昀宁冷声打断了和德妃的话,看着她浑身颤抖,额前渗着汗呢,吓得不轻的样子,和德妃今天能污蔑自己,这一点她属实没想到。
曾经和德妃握着她的手说过,只要孩子能养在身边,无论有没有恩宠,她都不在意,等小皇子成年后就求着皇上开恩,准许她一块出宫养老,后半辈子也算逍遥快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