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人说梦。
她的羽毛生长向来是很迅速的。
如果自己受了伤、掉了毛，经短时间的调养，再辅以治愈都是毫发必现的。
除了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势。
林涵阴冷地看向黎宇，好在自己的后颈从没受过伤，她有这个绝对自信。
“好啊，既然你们都说这羽毛是我的，我林涵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歪。”
“那就给我们看一眼，来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虞烟笑容明媚，和郁景对视一眼。
“那我就如你们的愿，你们要看，也不能这么绑着我的手吧，我怎么给你们看。”
林涵也笑得张狂。
手中的绳子松松垮垮地掉落在了地上。
林涵简单地一挥手，手臂上的袖子被震开破裂，露出了还算宽大的翅膀。
羽翼丰满，上面没有一点缺失地突兀之处。
一阵风起，转瞬而逝，不留任何痕迹。
“怎么样，我问你们如何？”
林涵还转了个圈，让别人看清自己的后颈。
她本来就是齐耳短发，头微微下沉，让人更是一览无余。
“看清楚了吧？”
“我就说了，她们都是在骗人，这下总算能证明了吧。”
林涵懒洋洋地看着虞烟。
眼中满是轻蔑和嘲笑，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亲自看到了，这下看她们怎么圆场。
但是意料之中的讨伐声并没有出现。
众人的表情都变得一言难尽起来。
“林小姐，原来真的是你。”
“我原本是不信的，没想到这林小姐这么……额，如此诚实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林涵这才慌乱地扭着脖子，拼命转头，但她自己是无法看见的，摸到自己的后颈，有绒毛。
但是有块地方陷了下去。
虞烟的手中，好心地拿出了一面镜子。
阳光在镜面中反射，晃花的不仅是林涵的双眼。
镜子里自己的后颈的确是缺失了一根羽毛。
身上的羽毛随着风晃动，和虞烟手中的那根羽毛一模一样，无论是颜色，还是质地。
你硬要说这不像，那就是强词夺理了。
林涵眼神触碰到周围的人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厌恶、幸灾乐祸以及漠然。
她狠狠地看着虞烟。不用想，她这根羽毛肯定是被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弄的，但是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。
林涵接着便跪倒在了地上。
语气十分卑微，不断忏悔。
“这一切都是周亮生的阴谋。”
林涵也不再称呼为周队长了。
“我也是被欺骗了，我完全对这件事情不知情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迷药的事情。
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女人，在这个末世有多不容易，是我幸运才能进入周亮生的队伍，我承认做过一些错事。
但是这迷药的我是完全不了解，我至少还有做人的道德底线。
是周亮生拖我保管的，还嘱咐我千万不要打开，他每次任务前都会来取走，我也询问过，但是他不肯告诉我，还威胁我说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问，才能活得久。
这羽毛肯定是开盖的时候不小心掉入的。”
事到如今，她不想承认，也不得不承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