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啦,东卍里一个女性成员都没有啦。”
“和尚庙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
我直接瞳孔地震。
“有必要露出那种表情吗……没说性别是我的错,你想先走的话等会我把你那份端过去。”
“等等,倒也不必。”
虽然一个陌生人坐在熟人堆里真的很尴尬,可现在就走也很尬。
寿喜锅还是最热乎的好吃,吃完我就走,更何况我还有玛娜和露娜!
真勇士不惧尴尬!
怀着这样念头的我自信地坐在了空位上,安静地坐着等待开饭。然而我却失去了露娜与玛娜。
“玛娜,来举高高。”
“不要!”
看着相当熟稔的这群人,我陷入了沉思。
难道说他们这群人经常来三谷家吗,然而已经五周目的我却才遇到他们——莫非邻居先生是时间管理大师?
在胡思乱想的时候,玛娜跑到了我的身后对扬言要举高高的少年做鬼脸,好在露娜及时在我的身边落座,隔绝了视线。
大家聊得很欢,但人的悲伤并不互通,我只觉得他们吵闹,手中的书籍突然显得如此可爱了。
I love 物理(期间限定)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一个少年主动搭话了,是好像一直在状况外的人员。刚才别人向他搭话也没怎么理过,却独成一角,现在似乎活跃起来了。
四周似乎也稍微安静了下来,各人都分了点注意力给二人。
我干巴巴地说:“《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》。”
他非常自然地在我的另一边旁边坐下:“那是什么?”
我读出了它的简介:“就是从各种运动现象中探究自然力,再用这些力来解释自然现象的书,顺带一提作者是牛顿。”
“唉——这样啊。”
他不再说话了,我也继续假装默默看书。
但为什么这家伙一直盯着我啊!本来就看不太进去现在更看不进去啊草。即便开饭了这种视线也完全没有收回,冬日的寿喜锅都无法治愈我。
然后当我把香菇夹到碟子里时,这个少年终于再度发病了,怎么说呢,反而有一种“还是来了”的解脱感。
他的脸与我狠狠贴近了,我承认他很帅,眼睛很好看,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小悸动的。
但我真心觉得他长得没我好看,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闻言我内心露出了吃○一般的表情。
为什么第一次被帅哥搭讪是如此老土的开场白,可恶。
于是我木着脸回他:“我没有印象。”
“你几岁?”
还真有人敢一上来就问女性年龄啊。
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那名字呢?”
“凤凰院玛利亚。”
三谷隆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,这位浅金发的少年则摆出了思考的姿势。
“真的吗?感觉没有印象啊,真的是叫这种名字吗?”
闻言已经有些厌烦的我眼神不由得犀利了起来,企图问这么深入,这家伙莫非是「机关」的人吗。
原来如此,其实东卍是「机关」的隶属队伍吧。
为了得到我这犯罪界拿破仑的灰色细胞还真是努力,运用如此卑鄙的手段,日日在邻居先生的菜肴里加入让人放松警惕的药剂就是为了此刻吗。哼,到现在才露出马脚真是不容易。
我已经完全理解了。
这么想着言辞不由得刻薄了起来,以筷子指向着他:“那算什么,有话直说啊?!”
这番语气不善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危险起来,只有知道一切的三谷隆露出了无语的表情。
来自东卍的少年大约是因为我态度变得太突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。其他先不说,他的眼睛我很喜欢。
那双漆黑的眼睛——
“啊,”我感觉自己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,“你认识佐野真一郎吗?”
“那是我大哥哦。”
“莫非你是……唔…真一郎的弟弟?我记得他和我说过,叫什么来着?千次郎、不,百次郎?”
“是Mikey。”
没错,我记得真一郎以前说过他还有一个弟弟来着,因为那个谁不想听他说,就经常在我耳边叨叨叨。
排除称号重名的可能性,Mikey这称号好像是东卍总长吧?
糟了我是不是得罪了邻居先生的上司?我已经看到三谷被上司爱屋及乌残忍压榨的未来了。
“玛利亚认识大哥吗?”
哇,这个人这么快就叫我“玛利亚”了,要知道YBW团的成员都只是称呼我为“凤凰院xx”。
呵,简直和我一样厚脸皮,这不就棋逢对手了嘛。
得知他是真一郎的弟弟后,我看他的目光都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慈爱。
毕竟是后辈。
“当然啦,我和真一郎可是一起对抗「机关」的同伴哟。”
我相当自豪地放下筷子,双手抱胸,以咏唱般的语调说出这句话。
“「机关」是什么?”
“「机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