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黛安讲话,我插不进去。”乔鲁诺解释。
他们两个躲在短短的走廊里,与人群隔开一段距离。
“乔鲁诺,你怎么看命运?”
迪亚波罗又陷入了自我世界,而面前唯一可以沟通的人类就是乔鲁诺。
多比欧不适合人多的场合,所以没跟过来。
乔鲁诺还没迪亚波罗腿高,他比去年刚见面时圆润了一圈,但那种静悄悄想些什么的安静气质没变。
“你认为……人必定会回到他的命运中去吗?”
洛伦佐的经历,让他感触颇多。
迪亚波罗也不指望这个9岁半的小孩子能给什么答案,但多比欧不在,实在没人能承受迪亚波罗“抽象又玄妙,空洞又缺乏实际作用”的命运讨论。
反正从小就这样,他习惯了。
哪怕多比欧,也是似懂非懂的。
“命运……是指人从出生起,就注定要做的事吗?”
乔鲁诺蹲在墙边,居然努力思考起来,试图与迪亚波罗对话。
热情老板有点惊讶他的配合,但看到他还那么小,感觉自己说这些话也没有意义。
比多比欧当初出现时还小呢。
“算了,当我没说……黛安怎么样?”
“她太漂亮了,很多人都想和她说话,波鲁那雷夫先生很开心……又不准别人靠近。”乔鲁诺回答。
原来如此,看来这次热情的推广非常成功。
“老板,西番莲是什么意思?”乔鲁诺大概太无聊,又融不进大人的世界,问起自己好奇的话题。
“……西番莲,来源于拉丁语的Flos passionis,或者说passion flower,它被称为耶稣受难之花。”
一个熟悉又自信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,熟悉到迪亚波罗神经刺痛的程度。
“贾科莫·博西特曾以基督教元素解析这种植物,他将花瓣与花萼类比耶稣的十个门徒,而花名的词源passion,除了常规的热情,还象征着痛苦与忍耐。”
“热情之花,Passion flower——隐喻伤痛,耻辱,以及……被背叛的花,绯红色彩是受难者流下的鲜血……”
“我没说错吧?迪亚波罗。”
Dio缓缓从走廊角落的阴影里走出,单手优雅合上书本,替热情老板回答了乔鲁诺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