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,陶局……”段浪和赵宇琳两个人离开之后,朱贵阳那哀求的目光,才落在了陶晶的身上,希望陶晶能够念在他朱贵阳这些年矜矜业业的份上,放过他一马。 “朱队长,有一句话叫什么?自作孽,不可活,你现在用这种哀求的目光来看着我,我也爱莫能助啊,你先停职接受调查吧,但是,再怎么说,你也跟了我怎么多年,刚才段先生说了,小任的身体,可能有点儿问题,所以,我就不让人将你带回局里了,你这几天,就陪小任到医院好好做个检查,然后自己仔细反思反思,不过有一点,若是局里有需要你配合调查的,你要随叫随到……”陶晶说道。 他对朱贵阳,可是没有什么好感的。 朱贵阳刚才不知死活,可是险些将自己也牵扯进去啊。但是,一想到段浪说朱贵阳的老婆患癌,虽然陶晶有些不相信,不过,他一想到自己查询到的关于段浪那神通的本事,却又不得不相信,因此,不免对朱贵阳有泛起一丝怜悯之心,朱贵阳毕竟跟了他陶晶这么多年。 “陶局……”朱贵阳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,陶晶却摆了摆手,和李明亮两个人径直地离开了。 医院大楼前,很快,就只剩下朱贵阳和任莎莎两个人,身形狼狈地站在那里。 他们倒不是担心段浪说任莎莎患肝癌这件事,而是担心朱贵阳从此丢掉乌纱帽这件事情。 “贵,贵阳……”一直刁钻蛮横的任莎莎,过了好一阵子,才神色复杂地叫喊道,声音中,弥漫着浓烈的哀求和懊悔。 “我一直叫你做事悠着点,悠着点,可是你就是不肯听,非要跟吴玉婷几个人串通起来,轮番地跑到医院来找曹文娟的麻烦,现在踢到铁板了吧?”朱贵阳十分懊恼地说道。 “要不是那个年轻人骂我得了肝癌,我怎么会跟他计较啊,”任莎莎说道,“贵阳,要不我们现在再去医院,跟那个年轻人赔礼道歉吧?” “赔礼道歉?”朱贵阳十分没好气地说道,“你觉得人家会接受我们的歉意吗?” “这……”任莎莎一时半会儿,也不清楚究竟应该说什么,她现在满脑子想着的,就是怎么才能保住朱贵阳的官位。 这些年来,任莎莎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,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,很多人可都是要忌惮她三分的,一个根本的原因,就是她的老公朱贵阳是锦江分局的大队长,若是朱贵阳没有了这一层身份,以后谁还会理睬她? 当然,这还并不是最主要的,最为主要的,则是朱贵阳一旦没有了这层身份,对于他们家来讲,可是致命的打击啊…… “不过……”朱贵阳深吸了一口凉气,整个人,现在也平静了许多,说道,“按照道理来讲,那个叫段浪的,为什么不说你有其它病,而是肝癌?” “我,怎么知道?”任莎莎一想到这件事,面色瞬间就是一变,十分不满嚷嚷道。 肝癌啊,在这个世界上,怕是任何一个正常人,被别人说有肝癌,都会气的大发雷霆。 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朱贵阳仔细想了想,说道,“他会不会真是一位神医,一眼就看出你身体有问题?” “贵阳,你没犯糊涂吧,我身体好好的,你看像是有问题吗?”任莎莎道。 “像,倒的确是不像,”朱贵阳说道,“可是,刚才陶局对那位段先生,看起来是格外的尊敬,而且,在临走时,还特地嘱咐,让我陪你检查检查……” “你,想说明什么?”任莎莎本来是没将这件事当成一回事的,但是此刻一听到朱贵阳的话,面色上,不免也泛起了一丝凝重之色,问道。 “我跟了陶局多年,陶局的办事风格,我可是十分清晰明了的,这次的事情,的确是我做的不对,而那位段先生,又如此又来头,按照陶局的性格,绝对不是单纯的只对我停职这么简单,而是立马带回局里,立案调查,可是,他刚才并没有这么做,我想……”朱贵阳在说话的同时,担忧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任莎莎身上。 “你是说……”任莎莎似乎想到了什么,在略微惊诧之余,当即白了朱贵阳一眼,道,“朱贵阳,你在想些什么呢,你该不会真相信了那位叫段什么骂我的话,怀疑我是得了肝癌吧?” “我是不相信,”朱贵阳道,“但是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莎莎,这样,现在还有一点儿时间,我们到医院做个检查,也算是明个心。” “检查个屁,”任莎莎想都没想,当即不屑地骂道,“老娘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,难道,老娘我自己还不清楚吗,那个姓段的,刚才分明就是信口开河,胡说八道,亏你还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,他这样的话你也相信……” “够了,”朱贵阳这次,是想也没想,当即喝道,“听我的,做个检查再说。” “那,那就做个检查吧,”任莎莎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,自己平日里,在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