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欠揍?赵新勇觉得,段浪现在这个样子,就是欠揍!
会不会是他在背后做手脚?
不可能!
赵新勇内心刚刚有了一丝丝这样的想法,很快就否定了下来。他完全不相信,锦江银行这次面临倒闭的危机,是这个年轻人一手策划出来的。他不配,也不可能拥有那么强劲的实力。
“滚,你给我滚。”指着门口,赵新勇厉声喝道。
“赵行长,别动怒,动怒易伤肝,你看你,都一把年纪了,万一不小心伤及了你的小心肝,得个什么肝硬化,肝腹水,肝癌什么的,你不就玩完了吗?”段浪满是关切地说道。
俗话说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,哪有人家一来,你就叫人滚的道理?
华夏国几千年以来的文明好客之风,难道,在当下,就毁于一旦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新勇气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难受之极。他这辈子以来,都还没受过如此大的屈辱。
“不是都提醒过你了吗,叫你不要动怒,不要动怒,而你,就是不听?”段浪苦口婆心地说道。“我这次来,可是专程给赵行长带一份礼物过来的。”
“嘭!”
段浪将提着的一个大礼盒丢在赵新勇的办公桌上,打开礼盒,一只QXM285G土豪金Seiko挂钟,呈现在赵新勇的眼前。
送钟,送终?
见着这只挂钟,赵新勇刚才已经够苍白的面色,现在则是彻底苍白了起来,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,心悸犹豫地盯着哪只挂钟,额头上,汗水不断下落。
“什么东西,拿走,拿走。”赵新勇不断摆手,喝道。
“赵行长,这可是我的一份心意,俗话说,千里送鹅毛,礼轻情意重,你怎么不但不感激,反而做出如此一副表情呢?”段浪笑问。
“滚,你,给我滚,保安,保安……”赵新勇身体颤抖,对着门外连续喝道。
不足十秒钟,四五个保安,纷纷冲入办公室。
“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,轰出去。”赵新勇怒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几个保安刚要上前,段浪一挥手,道。“我自己会走,就不劳烦几位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赵新勇以及几个保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,段浪这次,竟然知趣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只是桌子上的哪只挂钟,却是令赵新勇心有余悸。而恰在这个时候,挂钟“当当”地响了几声,算是整点报时。
这若是在平日里,赵新勇也完全无所谓。可是,此一时,彼一时啊。那每一声响声,就像是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扉一般。
“搬走,把这个东西搬走。”指着桌子上的挂钟,赵新勇怒道。
几个保安离开之后,赵新勇才靠在椅子上,面色难看。
送终?
虽然赵新勇不相信命运,可这次,怕是真要灵验了。大面积的挤兑,已经让锦江银行面临倒闭。而就在不久前,他特地抛出20%的存款利率,谁知道,却根本无人相信,无人问津。锦江银行,大势已去。
段浪离开,赵新勇发飙,如此一幕,正巧被办公室外一个并不起眼的小人物看见,他迅速挪动脚步,到了楼道拐角,掏出电话,拨通了一串号码。
“大少。”男子叫道。
“什么事?”何劲松沉声问。
“我刚刚看到段浪给赵新勇送钟……”男子将刚才自己的所见,一一地扫了一眼,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挂上电话,站在窗台,上身穿着白色衬衫,下身陪着西裤和皮鞋的何劲松,四十来岁,正是一个男人最为成熟、魅力的年纪。身后,无数拿着何氏集团高薪俸禄的金融天才们,手指正不断划过键盘。
十年磨一剑!
立足蓉城,何家已经隐匿勒十余年,韬光养晦,与世无争,备受业界的指责和嘲笑。这次,是何家一展身手的时候了。
锦江银行?
呵,那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。他何劲松真正的目的,可不止一个小小的锦江银行,而在于锦江银行背后的几个大股东,他要逐一击破。既然谢家最强,他就要不遗余力地灭掉谢家。
是的,谢家现在也在反击,但是,那样的反击,在何劲松看来,不足为题。十年前,谢家是如何击垮何家的,十年后,历史将会惊人的相似。只不过,这次是何家击垮谢家,一雪前耻。
“段浪,你真跑去送终了?”段浪刚刚迈入会议室,沐千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。
刚才,段浪说要跑去给赵新勇送一只钟,她和韩嘉宁还有些不相信呢。
“当然了,我段浪说到做到。”掏出一张买钟的发票,拍在沐千娇的身前,说道。“沐总,我这可是为公司出气,公司是不是应该实报实销呢?”
“这个我可做不了主,你得问韩总。”无奈地耸了耸肩,沐千娇指了指韩嘉宁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