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怅雪似乎很不自在,他眼神闪烁,又别开眼睛:“都是些从前,刚刚开悟时……长老教训时留下的。那时还不怎么能听得懂人话,资质愚笨,总惹长老生气。”
钟隐月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。
他伸手摸了摸这些伤。碰到的一瞬,沈怅雪猛地一颤。
钟隐月抬头对他笑了笑,语气柔和很多:“没事,不显眼。你之前的命锁,是在哪儿?”
钟隐月的眼睛总是这样温和,且是只对着他的温和。沈怅雪一时恍神,怔了怔后,便指了指自己的小腹:“这里。”
倒的确是隐秘的地方,平常压根不会被看见。
“失礼了。”
钟隐月伸手过去,手中雷光一现,一道法术覆了上去。
沈怅雪一惊,只觉那处一烫,使他又猛地一哆嗦。
片刻后,温度散
() 去。()
钟隐月却立即拉下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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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手挪开。沈怅雪身上,刚刚他指的那处地方,又浮现起了一道纹印。
——此处原本有着命锁,但耿明机亲手解开,本应再无一物的地方,在钟隐月方才伸手覆了法术后,又有东西浮现了。
两朵状似莲花的纹印一左一右,却并不对称。左端的莲花状似红莲,开得红火,右端的莲花却萎靡不振,已然枯败。
这纹印位置略低,沈怅雪注意不到。他只看到钟隐月的脸色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窖一样,一下子便变得非常恐怖。
沈怅雪还从没见过他这样,怔了怔,唤他:“师尊?”
钟隐月没有回应他。
他腾地一下站起来,也不说话,只是立刻捂住半张脸,背对过去,走离开好些距离,在原地匆匆踱步了两圈——像是突然得了个噩耗似的,他一时六神无主,不知如何是好,所以只能那样原地踱步。
沈怅雪望着他,不懂他为何如此。
气氛莫名沉重,沈怅雪也没敢多问,就那么坐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,一动也不动,衣服也不穿回去,因为钟隐月没叫他穿回去。
钟隐月不说,他就不做。沈怅雪就乖乖坐在那儿,等钟隐月回来发号施令。
自顾自溜达了几l圈,钟隐月才回过身来,往他这儿走了几l步回来,一脸凝重地问他: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?”
沈怅雪莫名:“什么?”
“耿明机在拿你当炉鼎养。”钟隐月说。
一句话,五雷轰顶。
炉鼎之法,便是拿此人当个炉鼎利用罢了——炉鼎的存在,便是为法术之主提供便利。
身有炉鼎之法的修者,便真的只是“炉鼎”的宿命。
他们会不得不为此法术之主承担罪业,而他们修行所得的修为,也都是为了培养……体内的“丹药”。
所谓的丹药,便是修行得来的金丹。与其他修者不同,他们的金丹会是灵丹妙药,为其下了炉鼎之术的法术之主,可以吃下他们的金丹,帮助自己修为大涨,减轻罪业。
这是邪术。
数百年前,这邪术便被封禁了。
炉鼎之人,根本不会有成仙的那一天。
沈怅雪蓦地瞳孔骤缩,脸色发白——他不知道。
钟隐月看他反应就知道了,沈怅雪不知道。
钟隐月几l乎要被气得笑出声。
他很快敛好笑容,低下身。他把沈怅雪脱下的里衣重新拉回到他肩膀上,帮他穿好了一件衣物。
“我去找他。”钟隐月把他衣襟拉好,“你在山宫里睡觉,哪儿都别去,不必回宫舍,等我回来。”
语毕,钟隐月起身,转身就要走。
刚出去没两步,沈怅雪立即拉住了他的手腕。
钟隐月脚步一顿,回过头。
沈怅雪跪坐在地上,仰望着他,目光可怜:“师尊,带着我去吧。”
他这
() 模样实在惹人垂怜,钟隐月看得心中生怜,可又早已下了决心。()
他摇摇头:“我怕他又对你做什么,你还是在这儿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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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不住的。”沈怅雪说,“师尊,我怎么能让师尊一个人去豺狼虎豹窝里,自己却在这里悠哉悠哉地睡觉呢……这对我可是天大的折磨,师尊,我不会是累赘的。”
“我也有话要问长老,师尊……就带着我去吧,师尊。”
沈怅雪已经语无伦次,语气又发着抖。
钟隐月终是没拗过他,被他拉着手腕求了片刻,他便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答应,”钟隐月说,“但有一事,你要答应我。”
沈怅雪笑了笑:“师尊请说。”
“若话没谈拢,他恐会伤你。”钟隐月说,“我让你走的时候,你就要立刻离开。用跑的,知道吗。”
沈怅雪目光怔了一瞬,没有回答。
“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