剿。
而此次失踪案,神殿最先并未察觉,是人间国君上书神殿请求协助,他们才意识到,失踪案与邪魔有关,一路调查,发现采花魔的行径。
神殿自创立之初,就赋予了人间国君与神使沟通的权利。
虽说沧海桑田,许多规矩变了,但国君上书的权利依旧坚如磐石,不曾被动摇剥夺。
原因无他,神殿是靠人间供奉屹立于仙魔妖三界,而一国之君是人间的王,代表了万千子民,换句话说,算得上神殿的衣食父母。
纵使身处云端,高高在上,不能忘本把衣食父母抛了吧,故而神殿与人间王朝的联系一直在。
但这种联系有弊端,试问凡人能借助仙人之力,是何等的诱惑。故而神殿有条明晃晃的铁令就是,禁止门下弟子插手皇家之事。
可像国君上书这般情况,这条铁令,就极难避开了,尤其还失踪了一位皇子。
岁祖月前世就惹了一身腥,最后邪魔是除掉了,她回去还挨了处罚。
理由是,插手了皇位继承,以及私下接受下任国君供奉。
六月飞雪,岁祖月这事冤惨了!
她哪里知道,那小皇子为何要私下给她塑金身神像,还拿最好的供奉给她。
岁祖月那段时间还很懵,一度以为神殿的香火在人间再创辉煌,看!她个小少司的分成,都堆积如山了!
结果......
等她稀里糊涂拿了,全部成了她蝇营狗苟的证据。
处罚是小,主要是憋屈,
和丢人......
前车之鉴,岁祖月落入凡间的第一件事,远离皇宫,只派底下门徒去拜见皇帝。
她身边就带了三个门徒,稍作乔装混进了闹市。
时值晌午,酒楼里人声鼎沸,座无虚席,人间烟火气十足。
只是因近来邪魔作祟一事,众人神色,尤其是男子,面上或多或少都带了警觉之色。
楼内说书人,将此事讲的绘声绘色,怪诞离奇,到了被邪魔抓走吸的精尽人亡时,楼内众人面色发白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惴惴不安到了极致。
直到一楼角落,有人忍不住嗤笑了声。
“尔等不必杞人忧天,那魔头不会抓你们。”
岁祖月靠坐二楼临窗地方,姿态懒散,往嘴里抛着松子,闻声朝那方向望了望。
说话的,是一个锦衣玉带,气质不凡的青年。
有人道:“阁下如何笃定?切莫妄言啊。”
“我没妄言,那魔头只抓相貌英俊之辈,”青年笑眯眯一展折扇,只见雪白的扇面里,独写了一个大大的‘帅’字。
“他不会抓你们的,要抓也是抓我!”
酒楼众人:“......”好个不要脸!
像是听到了他们心声,青年合起扇子,在手心轻轻一敲,“一点点吧。”
在岁祖月对面坐着的俩门徒,不约而同“咦”了声,嫌弃,祖月身旁的涟漪,则压低声音说:“少司,那人说话时有看你。”
岁祖月道:“无妨,我也在看他。”
进门时,她就发现角落那人在打量,但一时半会,看不出对方是何身份,她观其眉眼,似乎在哪见过,又回想不起来。
岁祖月端茶抿了口。
此处虽是人间城池,但作为天子居住的皇城,混迹城内的上界人士不少,鱼龙混杂。
岁祖月一路途径闹市,就看到了不少伪装成凡人的妖邪精怪。
这座城是采花魔的狩猎地,但失踪的那些人,岁祖月不认为是采花魔亲自抓的,大邪魔没那么闲,麾下千百魔徒,一人抓一个就够了。
他只用躲在暗处,搜集些画像派人去抓即可。
前世就是如此,采花魔一直躲在暗处,岁祖月带人在他那些魔徒身上都耗了大量时日。
中途她想过把魔头引出来,无奈找不到足够吸引的诱饵。
这世简单了。
邵昊谨,送上来的香饽饽。
啧,有他们先魔尊一脉的血承,又有仙界天君一半的血脉,仙魔之身,年少,长得也人模狗样,采花魔要是连这都瞧不上,不如趁早回老巢,别白费功夫挑人绿自己了。
不神经嘛。
想到诱饵,岁祖月环顾四下。
邵昊谨现在应当也处在皇城之内,说不定,已经被魔徒盯上了。
以他的修为,对付寻常魔徒没问题,除非采花魔亲自出手——
而这正是她想要的。
岁祖月微眯了眯眼,眼下,她只要静待采花魔露出动静,至于其他喽啰,交给随行门徒即可。
既是历练,总要給用武之地。
岁祖月筹划好,有一下没一下嚼着松子,窗风吹动她颈间细发,她侧过头,视线越过大敞的轩窗,往繁闹的街道望去。
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,一辆暗紫色的马车缓缓驶过。
能在皇城主道上行驶的车驾,多是王孙贵戚,岁祖月看到马车悬挂的灯笼上,印着“郁”字,眉梢微微一挑。
她听过些仙界轶闻。
现仙界天君邵昊氏一脉,承自白帝少昊,传说,曾经除了天君一脉,还有一脉在人间。后人间那脉遭到暗害,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