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睫这样长。她从未见过男子有这样蜷长浓密的鸦睫。他坐在对面,润柔安和,岁月静好。
宿清焉抬起眼睛。
四目相对,扶薇一瞬间撞上一对静谧幽明的漆眸。平静、真实,又无暇。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恐怕是个良善到有些天真的人。
这枯燥又漫长的养病散心之旅,似乎找到了点乐子。
扶薇的唇角慢慢漾起一抹笑,贴着脸颊的珠帘跟着晃了一下,在落日余晖的镀照下,撞出闪烁的璀泽。
“好看。”她忽然说。
“什么?”宿清焉漆幽的眸中慢慢浮出疑惑。
“先生的字很好看。”扶薇垂眸,视线落在小方桌上的手抄。
字迹清隽,润如其人。
扶薇收回视线,重新与宿清焉对视,缓声:“烦请先生代写一封家书。”
宿清焉不言,直接拿过一张信笺。他一边研墨,一边问:“写给什么人?”
宿清焉左手执笔,准备妥当将要落字,仍未等到扶薇开口,他抬眸,望向扶薇,安静地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