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已经离开梨花苑很久,彩衣的心还在砰砰乱跳。 他以前来这里,只是单纯的听曲,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逾矩,虽然时常也会和她开玩笑,但也未曾像今天这样,甚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。 她现在有些后悔。 如果在公子刚才问她愿不愿意以身相许的时候,她没有羞涩的跑开,而是也对他表明心意,会不会…… 她的心一团乱麻,俏脸也开始发烫。 走出梨花苑时,林秀心情很好。 彩衣比起薛凝儿,还是要更加羞涩和内敛,换做薛凝儿,他若是问出那句话,她怕是立刻就会扑上来。 但林秀也并不急。 现在才是真正的来日方长,有些事情,结果固然重要,但过程也同样不可忽略。 相比于结果,他更享受过程。 离开梨花苑,林秀来到了东城衙。 他让吴文远帮他查了查,梨花苑的铺面,是在谁的名下。 这店铺位于东城,税收属于东城衙,所以吴文远很快就帮林秀查到了。 此店铺在东城的一个富商名下,那一条街的铺子,都是他的,彩衣她们的戏班,从那商人手中租下店面,按月付给他租金,即便是这铺子不在最繁华的地段,但租金也不便宜,戏班最大的压力,也来自于此。 在吴文远的牵线下,林秀找到那富商,从他手中将店铺买了下来。 因为地段关系,这铺子的价格并不贵,林秀只花了两千两就拿到了地契和店契,当然,这其中也少不了吴文远的关系。 那商人不认识林秀,却认识吴文远,东城令的面子,他还是要给的,这让林秀少花了几百两银子。 收起店契和地契,林秀问吴文远道:“最近那包子铺怎么样,没什么事情吧?” 吴文远立刻道:“林大人放心,只要那店铺开着门,我就让人盯着,不会出什么事情,下官斗胆问一句,那包子铺的妇人,到底有什么背景?” 林秀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不该问的不要问,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不好,你只要知道,办好这件事情,对你有大好处。” 论背景,这偌大的王都,恐怕没有人能比得过那俏寡妇。 林秀现在已经不讨厌那狗皇帝了,他虽然没安什么好心,但却办了一件好事,林秀可以利用这件事情,多敲诈敲诈他几次,就当是补偿自己的精神损失了。 很快的,林秀又回到梨花苑。 彩衣在台上唱曲,林秀便坐在下面听着。 她现在是梨花苑唯一的台柱,来这里的客人,几乎都是为她而来,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治愈了,只要听上一会儿,就会忘掉所有的烦恼,进入一种忘我之境。 这种声音,可以荡涤灵魂,也很让人上瘾。 戏台下,一名男子缠着班主,说道:“班主,麻烦你帮我劝劝彩衣姑娘,只要她愿意跟着我,就不用再做戏子,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……” 班主摇头道:“这位客人,我们家彩衣不喜欢荣华富贵,就喜欢唱曲,而且她已经有心上人了,你还是不要再白费心思……” 男人不服道:“她的心上人是谁,他能给彩衣姑娘幸福吗?” 一道人影走过来,说道:“是我。” 班主看着林秀,表情错愕。 那男子听到声音,回头望去,刚才那种气势立刻就没有了。 论长相,此人的确比他英俊的多,而且还很年轻。 更重要的是气质,从他的衣着配饰就能看出来,他定然也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,他好像真的不管哪一点都比不上。 男人灰溜溜的走了,林秀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看来生意好也有生意好的坏处,最近打彩衣主意的狂蜂浪蝶,比以前多多了……” 班主用莫名的眼光看着林秀,说道:“彩衣现在可是很受欢迎的,所以啊,有些人可要抓紧时间,不过等到错过才后悔……” 林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啊,像彩衣这样的姑娘,错过了,怕是要后悔一辈子。” 林秀取出两张纸,递给班主。 班主随手接过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 林秀道:“这是梨花苑的店契和房契,我把这里买下来了,彩衣总是不收我的银子,我心里过意不去,从这个月开始,店租你们就不用再交了,这房契和店契给彩衣,下次我也好心安理得的不花银子听她唱曲。” 班主惊愕的看着手中的两张契约,买下这店铺,起码也要花三千两银子吧? 他才听了几天曲,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银子。 恐怕这送的不是店铺,是自己吧? 彩衣早就看到林秀了,但她唱的这一折戏才刚刚开始,需要一刻钟才能结束,她看着林秀和班主说了好一会儿话,非常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但作为戏子,既已开腔,便必须唱完才能下场。 等她唱完的时候,林秀已经离去了。 她匆匆走到台下,问班主道:“班主,公子刚才说什么了?” 班主笑呵呵的看着她,说道:“他说想要娶你,问我愿不愿意放人……” 彩衣脸色腾的一下红了,说道:“班主,你又胡说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