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楚西春道:“据说三天前就已经秘密到任了,只不过没有对外宣传罢了。” 阎西山道:“这么说来,记者会肯定也没开,治晋方略肯定也没有公布喽?” “那是当然。”楚西春道,“没有总座您的配合,岩松义雄的治晋方略怕是要难产,说到底,这三晋大地还是总座您说了算,呵呵。” 这种明摆着的奉承话,阎西山听了却十分舒坦。 随着年岁增大,阎西山也不复年轻时的锐意进取,开始喜欢听这种奉承话。 日军特高课对此也是十分清楚,所以岩松义雄写给阎西山的这一封亲笔信,措辞也是十分之恭敬,甚至有些谄媚。 阎公西山阁下,谨启: 回顾北洋派的全盛时代, 我作为一个青年将校充任坂西利八郎顾问之辅助官时, 因有一两次在北京拜会阁下,得以很荣幸的见到了您,至今对阁下之风采记忆犹新 正如阁下早就知道的那样,除了白白地为常凯申的愚策殉葬之外,又还能有什么别的收获呢?乞求阎公冷静地观察世界战争之形势变化以及日本之昌盛实力,最终作出最为明智之选择。 岩松义雄敬拜。 看完岩松义雄的这一封亲笔信,阎西山瞬间感觉有些上头。 还有什么比来自于最强大的敌人的肯定,更让人高兴的呢?这可是日军驻山西第1军新任司令官岩松义雄写给他的亲笔信。 信中的措辞竟然如此谦卑恭敬。 当下阎西山将书信递给楚西春。 楚西春看完之后也是感慨不已。 “看来岩松义雄还是有点眼力,知道他要想坐稳第1军司令官宝座,必须得有总座您的支持才行,要不然他就只能步筱冢义男后尘。” 楚西春还真是敢说,敢情筱冢义男被逼得切腹自杀是阎西山的功劳。 阎西山居然没否认,喟然说道:“西春兄,岩松义雄的意图已经是昭然若揭了,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跟他们谈?” 楚西春道:“卑职以为应该和谈。” 停顿了下,又说道:“原因有二。” “其一,眼下我二战区之人力物力已然枯竭,中央拨付的经费又迟迟不予落实,所以抗战已经很难再持续下去。” “即便是最终和谈失败,” “至少也能够为我晋绥军争得片刻喘息之机。” “其二,总座首先是晋绥军总司令然后才是二战区的总司令长官。” “卑职以为,为了保全三晋大地及一方百姓不受日寇铁蹄之奴役,宣布独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,只不过,日本方面必须展示最大之诚意。” 阎西山说道:“可是重庆方面又该怎么解释?” “跟重庆说,只是缓兵之计而已。”楚西春道。 “重庆方面如果不同意,就请如数拨付所欠经费。” 听到这,阎西山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 正说话之间,副官张日明领着情报处长杨贞吉匆匆进来。 “总座,参座,出事了。”杨贞吉说道,“梁钢把独94旅副旅长张文杰还有段荣卿等十几个营团长抓起来枪毙了!” “什么?”阎西山惊得霍然起身。 “开什么玩笑?”楚西春也是难以置信的道,“一个旅长,把手下的副旅长还有十几个团长、营长都杀了?” “他要做甚?他究竟要做甚?” 阎西山定了定神,大怒道:“他想要造反吗?” “哈,我明白了。”楚西春忽然冷笑一声说,“又是这一套。” “西春兄,你在说什么呢?”阎西山不解道,“什么这一套?” 楚西春道:“总座,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?这肯定是常校长授意的,目的就是要用他的黄埔嫡系军官掌握这支部队。” “这又是排斥异己,扶植亲信那套。” “他娘的,这可真应了岩松义雄说的那一句。” “为了常凯申的愚策殉葬,真的值吗?总座,值吗?” 听到这话,阎西山嘴上虽然没有明说,其实抗战的决心已经极大动摇,觉得让山西宣布独立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? 前提是山西还得他说了算。 日本只能有象征性地驻军。 与此同时,在太原的第1军司令部。 宫野道一挎着军刀上到二楼,看着走廊尽头的木门,心下有些感慨。 半年多前他第一次来太原时,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还是筱冢义男阁下,可是现在,却已经换成了岩松义雄阁下。 物是人非,说的就是这个了。 不过很快,宫野道一就整理好心情,上前敲击房门。 “请进。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,宫野道一推门入内,一眼就看到外间的客厅里坐了两个人,一个扛着中将衔,是岩松义雄。 另一个扛少将衔,却是花谷正。 花谷正是宫野道一的陆大同班同学。 “花谷君?”宫野道一惊喜的道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 岩松义雄笑着说:“宫野君,花谷君已经正式调任第1军的参谋长。” ps:继续三更,渐渐感到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