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科记得在出发时神武皇帝曾说过,大明皇家炮兵团会帮助他们解决掉乳峰山上建奴火炮。
前两天建奴火炮未动,今日突然开始狂轰乱炸起来,对明军造成不小伤亡,可皇家炮兵团却没有一点动静。
往日马科对编练新军的杨国柱不以为然,他身经百战根本不信任火铳,现在想想有些后悔。
当时只顾拿着朝廷的兵饷练饷,拼命的招收人马,好坏不论,来者不拒,兵马是多了,能打硬仗的却没有几个,精良的火铳兵更是没有。
想想护国军,再看看对面的建奴,唉,马科悔啊。
只是现在想编练新军,环境也不同了,当时举国练兵,各方大力支持,现在已经晚了……
不过还是先看看杨国柱他们打得怎么样再说吧。
谁也不会想到,一瞬间,马克的脑海中转过这么多念头。
王廷臣劝慰马科的同时,心下也非常担忧,眼前的情况实在不妙。
前屯和山海镇一万多兵力气势磅礴出击,结果垂头丧气回来,还折损了众多的兵马。
这对己方军心士气的打击是无比沉重的,放眼部下,从高级将官到普通的军士,皆是个个面色惊惶。
虽然建奴骑兵当时没有趁机出击,可是清军炮阵仍在,若他们再一开炮,铁骑一冲,己方恐怕就是全军溃散的结果。
“怎么办,神武皇帝在后方看着呢……”
马科心中转动念头,难道退回营地去?会不会被神武皇帝重罪处置?若是余镇打得不好,自己还有机会,若余镇若打得好,那他们可就惨了
马科想派些人去石门山等地看看情况,可建奴又开始炮击,根本来不及!
正当马克心急火燎,左右为难之时,丘陵后烟尘滚滚,几骑人马奔来,却是杨国柱信使。
见了二位总兵,又看二镇凄风惨雨的样子,几位信使都是一惊,不等他们询问,马科爆发了。
他们这才知道,山海关和前屯大军被奴近大小近百门红夷大炮轰击,部下伤亡颇多。
几位信使更是大惊:
“两位军门,贼奴攻打你们的军阵,还动用了百门红夷重炮,前两天战斗建奴一炮未开,建奴怎会一付如此多红衣大炮?”
他们急忙眺望远方,又看看眼前,感觉马科所言不假,他只能叹息道:
“杨大帅他们领军攻打石门山还算顺利,不过那里都处都是矮墙壕沟,短时间很难拿下,。
所部车营军阵在建奴红夷炮轰打下,同样伤亡颇多,陛下传旨,用装满土的麻袋土筐置于车前兵前,就可防御建奴炮子。”
“杨国柱等部伤亡惨重?”
马科闻言心中一喜,差点跳将起来,随后又强忍了。
王廷臣也是一怔,战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建奴会有如此多火炮。
看到两位总兵情绪不太好,那信使又道言:
“下官来之前,陛下派人传旨,命令各部用麻袋土筐防御建奴火炮,就是担心建奴用炮轰打二位将军,未想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马科王廷臣二部,远在松山堡的西面黄土岭,彼此间的情况,杨国柱兵不知晓。
信使道:
“二位将军,杨帅让你们四部抓紧攻打黄土岭,几天战事无进展,担心神武皇帝怪罪!”
“就在下官身后,已经有大量民夫前来,他们主要运送多土车,料想有这些土车,再不必惧怕贼奴之红夷大炮!”
这个时候,马科王廷臣二人,才注意到信使说的,可土车能防御红夷大炮的吗?
很快,他们的防线中就堆积了大量的麻袋等物,说是用来防患建奴的火炮,早知如此,自己还夺什么炮,不夺炮岂能受到这么大的损伤。
马科越想越火,忽然吼道:“杨国柱有这妙策,为什么不早说?他是不是故意存心看笑话?”
众信使不悦,向来是各官各将奉承的对象,马科对他们怒吼,这是什么意思?
为首的信使心里更是恼怒,这马科损兵折将,防范不力,反而责怪杨帅,真是岂有此理,自己猪脑子还怪别人。
“马帅慎言,这主意不是杨帅所出,而是出自神武陛下!”
王廷臣也对马科所言吓一跳,马科是气糊涂了,怎地对信使们大呼小叫的,有道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,杨国柱乃是总指挥,不怕他们告状?
他连忙打圆场,为马科解释,信使哼了一声,对两个总兵拱了拱手:“杨帅命令,下官已传达到,告辞!”
说完几个信使上了马匹,又烟尘滚滚,扬长而去。
马科寒着脸看着信使们离去的方向,似乎隐隐的,在丘陵的远处后方,己方的大营旁边,又有大量的车辆推上前来。
看来就是那些可以防御红夷大炮的土车了,杨国柱从哪找来如此多民夫?
马科神情越发的阴沉,这些土车,早不来,晚不来,偏偏在自己损兵折将后才来。
他回过头来,阴恻恻的冷笑一声,对王廷臣道:
“王帅,你说,那杨国柱是不是故意的?”
王廷臣一时未接话,他目光深沉,似乎看向遥远的宇宙,半天才说道:
“马帅慎言,陛下能想得到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