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 达克罗捏了捏眉骨,似乎已经开始有些烦躁了:“我不可能记得这么多,但是,好吧,看在吴林生的面子上。夏尔,过来一下。” 正在为人群做一对一鼓舞演说的夏尔·塞雷从人群中起身,匆忙来到主人身边。 “你还记得难民名单吗,有没有一个叫曼德拉·月歌的?” 夏尔思考了一会,眼睛慢慢移到了艾希娜尔身上,疑惑的眼神似乎是想从这个女孩身上找到一点线索,沉默了片刻之后,夏尔摇了摇头。 “不,阁下,我亲自抄写的难民接收名单,没有这个姓氏的人,我记得很清楚,因为这是个北方姓氏。” 艾希娜尔伫立在原地,一字一句都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,像是风中的回音,模糊,微弱。 他的父亲,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,离开了,最好的结局,就是他成功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,逃到了更适合生活的地方,但艾希娜尔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对着她破口大骂,让她清醒一点,如此的尸潮,他和两个经验老到的冒险者都险些丧命,更别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旅店老板。 她顿时觉得身子一软,仿佛支撑自己的某根骨架被抽走了,向着后方重重摔下,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护卫及时扶住。等知觉重新回到自己的大脑时,达克罗已经蹲在自己身边了,真切的哀痛从他的眼神里流出:“我很抱歉,小姑娘,但还请你把坚强留给活人。” “我会的。”艾希娜尔仿佛运转良好的机器一样回答道,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并不坚强。 “那就好,走吧夏尔,忙各自的事情去。”达克罗让士兵把艾希娜尔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去,某个空着的帐篷,前主人志愿防守一面城墙,被活尸抓走,再无音讯。 艾希娜尔呆坐在勉强铺开的毯子上,环抱着自己的双腿,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淹没了她,让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,在这种窒息之下,她甚至无法通过痛哭来回应这种悲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