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后方的情报,不同于申屠冠,尉迟定的一张脸,怒意不断涌上。特别是知晓,自家的智囊解瑜,连输了好几场。 并非是生弟弟的气,而是那些该死的蜀人,诡计多端,无比狡猾。河北五良啊,还未扬名天下,却隐约间沦为了笑柄。 申屠冠的意思,是让他退守,护住中军两翼。 尉迟定咬了咬牙,虽有不甘,还没能打败对面的狼族蜀将。但局势不对,只能在暂时回撤。 “当有一日,吾尉迟定,定要带着北渝大军,杀入成都。”冷哼一声,再无丝毫犹豫,尉迟定迅速带着人马,退守而去。 在对面另一边,晁义皱了皱眉,面庞上没有太多的意外。小军师的意思,是让他伺机而动,准备包抄入阵的北渝军。无奈的是,申屠冠的北渝军,并没有入阵。而且,刚才的尉迟定,也并未举军来攻,只算得几场小规模的拼杀。 “战事越来越乱,不知小军师,能否留下申屠冠。” …… “极难。”东方敬仰起头,声音沉沉,“先有蒋蒙的事情,要想申屠冠中计,已经不容易了。” 哪怕是斗阵,申屠冠都稳守中军,麾下的人马,也没有被诱入八门锁阵。一个举世名将,要想一击而杀,艰难重重。 “军师,现在怎么办?主公那边,已经快到了,北渝人也开始再撤阵。若不然,趁此北渝人撤阵的机会,我等冲杀一轮。” 东方敬摇头。 “阵法之说,哪怕是我,亦比不上申屠冠。如此开阔的地势,更让他如鱼得水。他敢撤阵,那也就意味着,是有了完全之策。如这般性子谨慎的人,不大会使诈而退。我等此时若攻,便会入了反剿。” “军师,若不攻,主公那边……要如何配合。” “我与主公心意相通。若按我的建议,我希望这一轮,莫要作夹击之举。” “军师,这是为何?” “申屠冠,明显还有后手。另外,你有无发现,这一场你来我往的战事中,常胜很少露面。譬如这一次,都只派了羊倌过来。”东方敬沉着声音,“对于常胜,我向来是不放心的。如他这种人,不会有什么懈战之心。只要还剩下一口气,他都会想方设法的,帮北渝一统江山。” 旁边的诸将,都听得头头是道。 “眼下,并没有夹击的因素。再者,我并不能造出这种因素。此番申屠冠的古阵法,算是大开眼界了。” “军师,主公那边可快要到了……” “放心吧,主公见着我没有动,当会明白一切。不过,虽然围不住申屠冠,但其他的人,说不得能取来一场大胜。” “莫不是尉迟定?” “正是。”东方敬面容沉稳。申屠冠这条大鱼无法吃下,必然是可惜的。但不管如何,终归要换个方向,鼓舞一场开春大胜。 “将我的密信,送去给晁义将军。”东方敬伸出手,将一封早写好的密信,递到了一个心腹手里。 …… “申屠将军,我等眼下在撤阵。但蜀人那边,并没有任何动作。” 裨将的话,让站在高地的申屠冠,一时间有些沉默。两只螳螂两只蝉,按着他的意思,北渝要做收刀的螳螂,是要捕一只大蝉的。但现在,跛人似乎是……放弃了夹击之势。 徐蜀王明明都回师了,乍看之下多好的机会,但跛人稳坐本阵,没有丝毫的上当。 并未回话,申屠冠沉默地转过了头,继续看着下方。实际上,他的手里,还捏着一个信卷。这份密信,是从北渝本阵送过来的。在信里,小军师常胜,说了一轮极好的想法。 但现在…… 申屠冠亦有些不甘。打了许久,北渝似乎一直都是败势,并未有任何的起色。哪怕是他,在鲤州这般的开阔地势,用引以为傲的古阵,依然没能从跛人身上,取得一丝的胜利。 皱着眉,想了好一会,申屠冠才沉沉吁出一口气。徐蜀王的人马就要到了,而跛人这副不动如山的模样,在他看来,才是最可怕的。 …… 此时,在回师的路上,骑着马的徐牧,在听说了前方情报之后,一时有些无奈。到了这时候,东方敬没有出军配合夹击,那也就是说,这其中极可能会有变动。 “主公,准备到了!” “知晓了。”徐牧点点头。东方敬约莫是猜到了什么,按兵不动,似是在告诉他,夹击之事,并不可取,说不得,会陷入新一轮的消耗危机。 “你的意思是,东方军师没动,但晁义那边的蜀骑,开始动了?” “正是。” 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