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“申屠将军,蜀人的刀车阵,已经被破了!” 听着斥候的话,此时的申屠冠,并没有多高兴。他反而觉得,这些蜀人,说不得还有下一步的对策。若不然,依着蜀人的性子,肯定是不死不休的。 但现在,根本顾不了这么多。再继续耗下去,只怕大宛关都要没了。 “全军突破,往大宛关行军!” 他不敢保证,北路军的黄之舟,能不能及时赶到。但现在要做的,便是不惜一切,保住大宛关,保住鲤州。 不远处,雪地之上的羊倌,同样忧心忡忡。约莫是气温太寒,忍不住又咳嗽起来。 和申屠冠一样,他并不相信,蜀人会这么容易退去。跛人既然布了局,那么,便会死死挡住他们折返。 “行军,当心蜀人咬尾——” 羊倌的话刚说完,果不其然,在后方的长伍中,突然传来了厮杀之声。 只等羊倌回头远眺,便发现上百具的士卒实体,倒在了血泊中。而咬尾厮杀的蜀人,又很快在后退去。 羊倌气得发抖。 “两翼,后翼,分出五营人马,小心提防。” 这样一来,行军的速度,必然会受到影响。但不管如何,若是让蜀人继续伏杀,只怕要士气崩溃。 当然,可以有另一个选择,调头回枪,杀光这些蜀人……但这么一来,还谈何救援大宛关。 “军师,跛人哪怕要攻关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申屠冠走来,声音里带着一股疲惫。 这支顽强的蜀卒,给他们造成的困扰甚大。好在,虽然行动慢了些,但不管如何,已经离着大宛关,似是越来越近了。 天色又明,雪地的刺目,一下子刺疼人的眼睛。那咬尾的蜀人,几个时辰的时间,好像都没有动作了。 “莫担心,哪怕他们绕到前方,没有了刀车阵,也挡不住我北渝大军的。”申屠冠看着羊倌,安慰了句。 这时,在前方的雪光之下,几骑北渝斥候,急急回赶而来。待一开口,便让还有些惊喜的羊倌,被激得差点昏倒。 “军师,申屠将军,在前方的必经通道,蜀人仗着雪冬,以木水相夹,浇水成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