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五万民夫,这消息当不会错。几个铁刑台的探子,情报是一样的。” “我并不怀疑铁刑台的能力。”羊倌眯起眼睛,“蒋将军啊,你要想一想,陵州的江岸线,比起我恪州来说,还要短了不少。你刚才的意思,动员一万民夫,便可以加固修葺河堤了。但你看,那青凤一下子,便动员了五万人,五万民夫!” 蒋蒙脸色一惊,“军师,那青凤的意思,或许有备无患,人手多一些也无妨。” “不对。”羊倌摇着头,“徐蜀王以民为本,绝不会做这些有辱名声的蠢事。徐蜀王尚且如此, 蒋蒙皱着眉,他突然发现,面前的羊倌军师,说的极其有道理。 “那青凤在用计。”羊倌平静开口,“秋汛的事情,自然要防范。但那青凤要做的,便是迫使我,分散建造船坞的人手,拖慢工期。我若是学他,调集三万民夫,全部去加固河堤,只怕要中了他的下怀。” 羊倌呼出一口气。 “这青凤,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,我险些上当了。” 他有些庆幸,只从一个数字,便猜出了青凤的用意。 “军师,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。” “道理我都明白。”羊倌荀平子的脸色,依然很平静,“五万民夫的事情,青凤不敢拖太久的,他也害怕,会引起百姓不满。你若不信,最多四五日后,对岸那边,会传来更让人吃惊的情报。” “吾荀平子,天下师的胞兄,岂会中这等拙劣小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