辟,你在长阳几年了?” “快有七个年头了,先前的时候,一直在担任城门将,直到小军师要组建铁刑台,我才能——” “阎辟,可记得当初毒鹗入长阳的事情?” “记得啊,听说毒鹗重症,要入长阳求医,最好找了陈鹊先生。听说为了逃回西蜀,还用了假死之计。” “那就是了。” 常胜痛苦闭目。 “如主公所言,我漏了一些东西。” “军师在说什么……如今大势将定。军师今年才二十四,已经被称为伏龙了。” 常胜不答,失神地看向远方。他只希望,自家主公是多虑了,又或许,那位徐蜀王,是先派亲信过去,等处理完跛人的丧治,随后再赶到。 “阎辟,最近可有娄星的消息?” “并没有见到,在成都的铁刑台,听说被蜀人拔了不少。说不得,那位娄星杀死跛人之后,可能躲在了某个地方避祸呢。” “其他铁刑台的情报呢?” “和以前一样,跛人死后,整个西蜀陷入大悲。那位徐蜀王,可是日日闭宫不出,想来是悲伤到了极点。” 常胜沉默了会,没有再多问,在风中站着的身子,却变得隐约趔趄起来。 …… 燕州之北,柔然草原。几座被打烂的柔然王庭边上,常四郎和一个裹着羊皮卦的老人,相视而坐。 “先生虽人在塞外,却掌握天下事情。” 那羊皮老人沉默了下,“如我先前所说,若是跛人真死了,国权至上,徐蜀王肯定要亲临江南,但他没有去,那只能说,跛人极可能没有死。” “先生大才,何须在塞外牧羊。” 在攻到柔然王庭的时候,常四郎顺手解救了,被掳掠的数百中原人,却不曾想,这位羊皮老人会向他献计。让他不用继续追剿,说柔然人冲入北狄草原后,两者会自相残杀。 “先生如何称呼。” “荀姓,单名一平字。” “天下师之姓?” 羊皮老人抬头笑了笑,“正是,胞弟荀阳子。二十年前我还没出塞做使,还没被扣留在柔然王庭,在中原许多地方,亦有人称我为荀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