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“学生常书,拜见老师。” 咳了两声,老仲德欣慰一笑,“常书,你又忘了,你族兄帮你改了名,你该叫常胜了。” “读书时叫常书,行军打仗之时,再叫常胜。” “哈哈,不错,很不错。” 入了屋,老仲德又连咳了几声,面色越发地苍白。 常胜抬头,眸子里透出难过。 “老师,陈神医如何说的。” “入不了冬。” 仅仅四个字,让常胜沉默闭目。 “常书啊,我虽然是常家请的大先生,但整个常家,我最看好的便只有两人。一个是主公,一个便是你。至于常九,实属是一件离奇的事儿。” 常胜点头。 “常书,读了几年的书?” “三岁半开始,再除开打仗的半年,共一十九年。” “读够了么?” “书海浩瀚,我只如尘沙。” “那便不读了。”老仲德抬起头,“我寻遍了整个北地,所有世家,甚至是隐士之人……发现一件事情。” “老师,是何事。” “这偌大的半壁北地江山,也只有你常书,能撑得起来。” 常胜没有激动,垂着头,沉默看着腰下的兵书。 “我死之后,你立即弃书入堂,作北渝的第一军师,辅佐你家族兄,一统天下三十州。” 常胜不知怎么回答。 “我刘仲德将死之身,又是师尊的身份,常书,你还不答应么。” “老师。”常胜仰起脸,声音带着隐约的苦涩,“我自知忠孝礼仪,老师以将死之身劝我,我常书岂敢忤逆。” “好,好,好!”老仲德连喊三声,约莫是太过激动,咳出一口血来。 “老师!” 老仲德抬头露喜,“后继有人,主公霸业可期。吾刘仲德,可安心去矣。”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