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。 “护住步卒后退。” 李糜骑在马上,满脸都是自责。只等回了本营见了董文,便下马跪地,抽了长剑就要自刎谢罪。 董文沉着脸,将李糜手里的长剑,一脚踢飞。 “告诉本王,可认得前方是什么阵法?” “主公……不曾见过此等阵法。有些像偃月阵,但模样很怪。并非只有伏弓,还有游骑相辅。我估摸着,甚至还有其他的藏兵。” 董文皱着眉,忍住心底的怒意,将面前的李糜扶了起来。 “主公,此等阵法很难变阵,应当是布衣贼早先布下的。他一直……在等着主公过来。” “李糜,你的意思是退军?” 李糜沉默不语。退不退军,这种话他如何敢说。 董文抬头,看了一眼天色,一时间,只觉得胸膛更加烦躁。被布衣贼连破两阵,让他的心底,生出了一股惧意。 这稀奇古怪的阵法,还有出现在凉州境内的蜀军,还有未出现的藏军—— 董文咬着牙。 “传令,大军退回令居关,再作打算!” …… 静看许久,徐牧语气发冷。 “董文要退军了。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这是逛清馆呢。” “我早讲了,他走不得,将战事拖到入夜,我蜀州要灭了这支凉军!魏爷摇旗,让窦通出军,给我咬住凉狗的尾巴!” 有步卒同行,哪怕董文要撤军,也要以护住步卒为先,在被窦通侵扰之下,加之士气受损,回撤的速度只会越来越慢。 …… 漫天的沙尘之下。万人的蜀骑,如群狼环伺,不断侵扰追剿。 “布衣贼!欺我太甚!”董文骑在马上,抬枪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