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这张脸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唱大戏呢!”陈打铁赤着身子,站在铁炉边上,看着徐牧骂骂咧咧。 在旁的诸多小工匠,瞬间惊恐万分,连头都不敢抬。 “爹,莫生气,小心着凉。”徐牧陪着笑,急忙走前两步,解了大氅披在陈打铁身上。 “有事赶紧的啊,忙完了这一炉,我还得去看好大孙。”陈打铁咳了两声,终归是缓了缓态度。 “六侠,我爹都咳了,赶紧的,去药铺买些甘草片儿,泡壶茶过来。记住啊,多加几枝茅草,我爹喜欢增甜的。” 殷鹄急忙拔腿往外跑。 “得了,你也莫装了。”陈打铁一脸鄙夷,“你不就是想问骑甲的事情。” “知子莫若父。”徐牧笑了笑。 陈打铁白了一眼,往回喊了两声,不多时,便有个中年工匠,扛了副零碎的重甲过来。 “按着你的意思,头盔,护项,护膊,护胸,战裙,还有战靴,我都往死里造了。你要是换个其他的打铁汉,拿着你的狗屁图纸,根本造不出来,也就你老子我,有点本事。” “老铁,这多重?”只看着,徐牧便皱了皱眉。 “喊爹。” “爹,有多重。” “近三十斤了。原先还想加上肩吞,再造个护胸铜镜。但这样一来,再算上内衬的袍甲,还有骑枪和铁弓,便太重了,会把马压垮的。” “你压了马,别说冲杀,老汉赶驴都比你走得快。反正,老子就按着你的意思,就造了一百副,你看怎么着吧。” “我先让人试骑一番,明日再来。对了,王宫厨堂里尚有几尾大鱼,明日我一并带来,让爹尝尝鲜。” 陈打铁咧了咧嘴,露出笑容,“不愧是爹的好大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