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了怔,往下一看,不知什么时候,襁褓里已经渗了尿水下来,刚好渗到他的酒碗里。 “怪不得了,先前味儿不对。”诸葛瘸没有生气,反而更加欢喜,“嘿,才刚学会蹬腿,便会给祖爷添酒了。” “得得,等你多长几年,老子带着你,去做个好侠儿,闯荡天下三十州。” “不是说好了,跟我学文?” “都不对,他是个打铁的料子,我这一身的本事,便打算传给他了。” “说不得,徐牧那老小子,真打下了江山……他做个皇帝?” “皇帝就不能打铁吗?”陈打铁语气闷闷。 “也对,徐牧狗崽子还是个总舵主呢?” “我不管,不管做皇帝还是做打铁汉,他都要好好读书。我儿李破山,天下名将,便是我教出来的!” “徐崽子是不成器了,咱仨人,只能指望大孙子了。”诸葛瘸深以为同。 在他怀里襁褓的婴儿,约莫是湿潮,忽然哇哇哭了起来。 哭声引来了李大碗。李大碗拖着棍子,生气地乱打一通之后,才将婴孩抢了回来,抱回了屋子。 正在屋子里静养的姜采薇,只等婴孩回来,才心疼地起了身,帮忙换了身暖衣。 “王妃大嫂子,先前就送来了情报,说主公已经打赢了,准备赶回成都。”小狗福坐在屋子里,一字一顿地说着情报。 比起同龄的少年,此时的小狗福,等不及束发之岁,已经早早竖了发冠,穿了袍装。 他伸出手,小心地勾了一下婴孩的肉肉脸庞。 “二位王妃嫂子请放心,以后若有人欺负他。我韩幸,哪怕赴汤蹈火,都会护着他!” 灯盏的亮堂之下,小狗福的脸庞,认真且执着。 他在叛乱中崭露头角,幼主在叛乱中降生,隐约间,两人的命运,早已经连在了一起。 只等小狗福说完,在姜采薇怀里的婴孩,忽然发出了奶声奶气的欢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