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撑不住了,只做了一年的伪帝,与其弟兵败之后,逃出了长阳。” “死了么?” “虽然找不到,但应当是死了。肖帝复辟之后,至少十年时间,都在苦寻这二人。只可惜,连件战甲都找不到。有人说,这二人躲在内城,如丧家犬般四处藏匿,最后染病而亡。” “黄家主,这二人多大年纪。” “若没死,当有八十旬的天龄了,如何能活。与徐蜀王说这些,是希望蜀王,能慎之又慎,莫要重蹈伪帝的覆辙啊。” 黄道充声音嘶哑,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模样。 “陵州左师仁,以仁名为旗号,被属下举为讨伐伪帝的盟主,现如今,已经聚了……一些人马。” “被属下举为盟主?” 已经……很无耻了。 “自然是的,他的那帮属下,向来很捧场。另外……此番前来,左师仁托我带了一封信。” 黄道充声音平静。 徐牧笑了笑,“不知黄家主,是站哪边的?” “站家族这边。从很久开始,我便知晓恪州没有帝王命,最好的选择,是想尽办法,安安稳稳度过乱世,直至有人开辟新朝。” “若百年,两百年不可呢?” “父传子,子传孙,谨守家规。” 徐牧沉默了番,没有尽信。乱世里礼乐崩坏,没到最后,说什么都像假客套。 在旁的孙勋接过了信,转递到徐牧手里。 “徐蜀王,老夫告辞。” “黄家主若得了空,再入蜀州坐坐。” 如黄道充这种人,不算老友,但也不算泛泛之交。或者在以后,他还需要恪州这枚棋子。 当然,同样的道理,黄道充也需要蜀州作为大树。都不是傻子,都明白,不过一种随波逐流的关系罢了。 让徐牧更没想到的是,那位左师仁,居然还敢来信。用脚趾头想徐牧都知道,九成九是为了讨伐伪帝的事情。 不过, 另一位伪帝袁松的趣闻,倒是让徐牧有些发懵。这大纪朝,当真是烂了好几十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