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,打退了围城的蛮兵。我见着,但从未敢说,小侯爷靠着一双拳头,硬生生把蛮人的盟主,打碎了脑袋。” “你是小侯爷选的人,我愿意信你。” 徐牧心底舒服,这一路走过来,吃了不少小侯爷的红利。 “蜀南是一处苦地,几年前还有王朝下派的外使,入蜀南不足二月,便受不住苦,叫着嚷着跑回了内城。” “但主公你瞧着,瞧着我等这些好汉。”窦通扬起手,指着在附近守哨的几个蜀南士卒。 “这些年来,便都活在这里,生在这里,到最后,也死在这里。即便三万人逃了一万,即便要贩马烧炭来凑军饷,却都留了下来。” “内城里,大抵会说繁华的长阳,是他们的家乡。但这片贫瘠的蜀南地,又何尝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家。” “主公,狗不嫌家贫的。” 这句话,徐牧也曾听过。他仰着头,看向面前已经微醉的窦通,心底有股莫名的难受。 蜀南的困顿,很大的一层原因,便是另外两个蜀王的压迫和围堵。 他这次入蜀南,约莫是证明了很多东西。至少是给这位贩马的蜀南王,带来了一次杀出困地的希望。 “我贩马入长阳,想见小侯爷一面,却不曾见到。后又听到小侯爷清君侧,死在遥看江山的城头,我捧着密信,整个人便哭了。” “主公啊,这乱世何时方休——” 窦通头一垂,便趴在了陈旧的案台上。 徐牧有些发怔,细数一下,不过四五盏酒。 “为了严军纪,我主滴酒不沾。今日见了徐将入蜀南,他应当是太高兴了。”旁边有护卫苦涩开口。 徐牧沉默点头。 这一路走来,从走马观花的看客,成为一方割据的小枭雄,他见过太多的人,各式各样。 有的人死了,却还活着。有的人未死,便已如死狗卧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