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“陈晓,你带千人留在此处,有江匪往城里逃,便截路堵杀。若事有不吉,便匿身在河滩附近,再做打算。” 一个中年裨将,稳稳抱拳。 “余下的人,清点箭壶火油,跟随本将入江。” 只是些普通不过的商船江舟,连箭舱都无,唯今能做的,只有趁着夜色,出其不意打一波。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,转过头,徐牧看着不远处的白鹭郡。整个人的脸色,忽而一下子陷入沉默。 …… “他在担心,我会不会出手。”李知秋立在高台上,披着的氅袍,被风一下子鼓起。 “那舵主怎么想。” 李知秋沉默良久,“我曾经见过小侯爷一面,难得小侯爷替我斟了碗茶。我在想,他这样的人,明明是继了小侯爷的遗志,却偏偏,又不把王朝放在眼里。” “他是个复杂的人。” 转过头,李知秋看着城外的林子,人头攒动,偶尔有仗着轻功的侠儿,跃上了树头打哨。 “我忽然觉着,他与我,是一样的人。”扶着腰上的剑,李知秋叹出一口气。 “我十万侠儿成军,三十州聚义。” “小东家斩奸相,奔草原,却以苦民百姓成军。他不知晓,实则他也是个侠儿。侠胆义肠,怜悯天下苍生。” 转了身,李知秋缓缓走下高台。 “百姓敬他,送了江舟乌篷,我估摸着,这仗他要赢了。” “舵主,若不然抢占了白鹭郡?以白鹭郡为根据,再占附近几郡,再入蜀中——” “我晚了一步。” “舵主,并不晚。” “我是说,比起小东家的救国大义,我终归是晚了一步。” 李知秋身子一掠,如蜻蜓点水一般,掠飞到了远处。 “江山雾笼烟雨摇,十年一剑斩皇朝。”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