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步。 “举杯,同敬小侯爷。” 正在休整的一千多人,不多时,都撑着站了起来,并无酒碗,索性是就这酒囊,每一饮了一口。 草原的马奶酒有些酸涩,一时间,让徐牧更加怀念起庄子的生活。归心似箭,他巴不得立即飞回去。 休整一夜,扎营的小山谷里,处处是乍起的厚重鼾声。生死一轮,六千骑出河州,到了现在,所剩者只有一千五百多骑。 连着狄马儿,都换了二三次。 …… “徐将,过了风雪关,便是燕州的地界。” 大纪三个外州,属燕州的存在感最低。据说曾经因为交不起岁贡,亲自带着部属出城打狼卖皮,好不容易凑了数,才免了不敬之罪。 徐牧呼出一口气,抬头来看,面前巍峨的风雪关,确实易守难攻,如同一座嵌入隘口的巨大城墙,严严实实地堵在了两边的山峦中间。 即便是开了春,但风雪关上,依然是雪绒漫天。 一千多骑人影,尽皆冻得瑟瑟发抖。 也难怪,北狄人宁愿死攻河州,都不愿意跑来燕州这边。 送了拜帖,又让常威去关下,扯了常四郎的虎皮。关墙之上,一个披着厚甲的守关大将,匆忙绕来城头,让人回燕州城禀报。 直至夜晚,两扇巨大且古朴的关门,才轰隆隆地推开。徐牧松了口气,带着身后发冻的一千多人,急急入了风雪关。 他并未想招惹麻烦,但在入关之后,还没走出多远。许多的关兵一下子出现,冲着他们纷纷拱手。 “恭迎徐将。” “恭迎北伐军——” 徐牧停了马,脸庞露出欣慰。在他的身后,千多张的脸庞,也跟着露出了欣慰。 并非是想着邀功,但有人记着他们的壮举,便是最大的犒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