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陈长庆缩在军阵里,远没有想到,面前这个脾气暴躁的大汉,居然就是渝州王。 “渝州王,你这是作甚?” “看你不爽,想打一顿。”常四郎咧嘴发笑,转瞬之间,又抢了一杆铁枪在手,迅速往军阵里掷去。 “盾!列盾!” 铁枪扎穿了二面虎牌盾,惊得哆嗦不已的陈长庆,满脸尽是汗如雨下。 “收起你的狗兵,想打仗,来渝州找我。单挑也行,我让你一只手。大纪唯二的两个狗夫,你和赵青云齐名,都是狗爹养出来的狗犊子。” 徐牧走近,立在常四郎边上。若是陈长庆敢让铁卫冲杀,无法子,他也只能动用虎堂死士了。 陈长庆咬着牙,终究是不敢。在三千个铁卫的保护下,缩在军阵中,战战兢兢地往皇宫外走去。 “过瘾了?”徐牧露出无奈。 “还好,差些力道,这些日子酒喝多了。” “他身上还穿着三层的铁甲。” “呿,当真是怕死的狗夫。”常四郎又开始骂骂咧咧。 “常少爷,请吧,准备入殿了。” 揉了揉手,常四郎点点头,重新稳稳踏步,往前方不远的御道踏去。 同行在侧,徐牧心底实则有些心惊,远没有想到,常四郎的武功,居然如此恐怖。 双鞭陈天王,直接被一枪扎飞了。 …… “渝、渝州王入宫觐见。”殿外的老太监,惊得颤声高唱。 没有召见,没有入宫的拜书,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了。果然,如传说中的一般,是个敢聚兵占城的狠人。 坐在龙椅上的袁安,明显脸色有些急促,先前还在御书房看着白描画册选妃,这一会,便急急端坐在位了。 …… 殿外,常四郎停了脚步。 徐牧一时不解。 “阉人转身。”常四郎低喝一句。 立在殿外的公公,惊惊乍乍地转过身子。连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太监,也急急顿了身子,匆忙跪地不动。 常四郎叹出一口气。 “小东家,你瞧着这新铺设的御道,新添的琉璃瓦,还有那些新换的宫娥,都颇有几分姿色。” “内忧外患,百废待兴,银子用在刀刃上,请你思量一番,这是一个明君该有的举动?” 徐牧立在风中,只觉得那股无力感,重新涌遍了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