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,此时的长阳城内,约莫是奸相伏诛,新帝继位,一时变得无比热闹。 “牧哥儿,明日便是年关了,若有租子旧债,该一并清了。” 徐牧何尝不想,但此时的陈长庆,仿若惊弓之鸟一般,压根儿寻不到人,即便寻到了,也是大军护身,根本无从下手。 “若不然,我等回去,和两个小嫂子过年罢,我也想他们了,小狗福还欠我八串糖葫芦。” “回不得。”徐牧稳稳摇头。 …… 内城之外,隐蔽的山猎村,一片热闹的景象。 “他回不得。”贾周正写着春联,冷不丁听到李大碗发问,犹豫了下开口。 “为何回不得。”李大碗气道,“他还要不要生娃子了?说好先生十个。” “在扶江山。”贾周言简意赅,想了想,又补上一句,“扶得起,安稳了,自然会接我等过去。若扶不起,他便会回来。不管怎样,终归是要试一次。” “那究竟扶不扶得了?”卫丰语气闷闷。 “我偏不告诉你。” “军师……那我等怎的不先回马蹄湖?” 贾周放下笔,露出了笑容。 “卫头领,我且问你,莫非你真是想,让咱们的小东家,酿个一辈子的酒么。” 卫丰顿了顿,脸色露出狂喜,“军师的意思是?” “不可说。但卫头领放心,咱们的小东家,没那么简单的。” “军师,你说话古古怪怪的。” “老卫,多看些书文。”陈家桥捧着红纸走来,笑骂了句。 “好你个老侠儿,咱两再比划比划。” “吵个鸡毛,谁吵着我喝酒,我揍人了!”诸葛范梗着脖子,坐在祠堂外骂骂咧咧。 “都别吵了,大夫人心情不好。”陈盛叹着气。 …… 黄昏之下。 姜采薇站在村口,遥遥看着前方路子的方向,看得眼睛昏花,才有些不甘地转了身,沉默地往回走。 走了几步,蓦的听见了后头响动,她急急转了身,才发现不过是一只觅食小兽。 停了脚步,立了久久,姜采薇才默默叹出一口气。从梨花月到梅花雪,她终归变成了思念成狂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