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也怪不得司虎如此,从边关到内城,这一轮,他也是跟着徐牧,第一次入国都。 “牧哥儿,那是皇宫了吧!” 徐牧抬头看去,发现在微微的阳光之下,一大片的宫殿群,在正北的尽头处,若隐若现。 “应当是。” “那皇帝老爷子,便是在里头咯” “是幼帝。”徐牧有点无语,怕被人听出不妥,急忙让司虎噤了声。 行走在铺满青石的大街,来往所见,皆是鼓着银袋的富贵人,偶尔有穿着褴褛些的,便匆匆抱了头,走得飞快,生怕让别人发现,自个与这盛世繁华的格格不入。 大街东面,听得见书生学子的诵读。待徐牧转头,才发现在一汪碧湖的湖岛中间,矗立着一座书院,八面玲珑,颇有几分亭湖水榭的味道。 西面是繁市。 数不清的酒楼清馆,戏园赌坊,数不胜数。有杂耍的艺人,二里一摊,拿出压轴的好戏,惹得诸多看客,纷纷往锣盘里丢赏银。 “牧哥儿,这城里也有江!” 城里有江并不奇怪,譬如酒城汤江,城里便有江水淌过。但让徐牧错愕的,是长阳里的这道大江。 分明就是人工河,工整的堤岸,对称的水柳,数不清的坊船上,花魁们争奇斗艳,惹得不少富贵公子,眉开眼笑。 若是将这凿运河的心思,拿去抵挡北狄,何愁兵威不兴。 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岸尤唱后庭花。”徐牧凝声,叹息吐出一句。 “牧哥儿,你在说甚” “在骂人。” “哪个惹你!”司虎鼓起眼睛,又要抽刀。 徐牧吐出一口污浊,在司虎头上弹了个小爆栗。 “先去官坊,办了牙牌和雇用公证,入夜之前,再找周掌柜。” “周掌柜家,有无羊肉汤子” “知你要吃,即便没有,也会变出来的。” 司虎蓦然欢喜,抱着刀便大笑起来。 这一生,他活得很简单,有饭便吃,有银子便花,有人欺负他的牧哥儿,那就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