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棍夫,也跟着齐齐附声。 徐牧一时脸色欣慰。当初把黑夫这帮人收入庄子, 还是有些踌躇的,现在来看,确是一件很对的事情。 “牧哥儿,雨大了。” 徐牧暗骂了句,没得办法,哪怕是下冰雹,他们现在也不能暴露。估摸着周遵四人,这时候也找地方避了雨,等着他的口号。 “寻个雨小的地方,暂做休整。” 直到天色渐黑。林子里的雨,并未消停半分。 蛰伏的一行人,重新缓缓聚了过来。各自的脸上,已经冻得一块红一块白。 “东家,天暗了。” 抹去一把雨水,徐牧抬起头,四顾着周围的暗沉沉雨景。这般的天时之下,已经是最好的机会。 “长弓,去看一下,马廊那边还有几人巡哨。” 弓狗迅速爬走而去,只一会儿便返了回来。 “东家,有二人。” “长弓,射杀!务必一箭射死!” 弓狗冷静点头,“东家,只二人的话,我做得到。” 徐牧微微欢喜,凝声点头。 “其余的人,切莫生出动静,等长弓射了人,便跟着摸去马场。” “牧哥儿要抢马?” 这帮子的老匪,共有十余匹的好马。抢马,再骑马冲杀,确实是一个机会。 但实际上,可行性并不高。 舔刀口的老匪,警觉性不会差。马廊一旦有动静,会立即杀出来。 而且,还有很关键的一点。抢马并没有用,这些马已经认主,短时间之内很难驯服,多跑几段路,再返回老匪这里,就真的白忙活了。 说不定还要陷入困局。 摸去马廊,徐牧真正要做的,是另一件事情。 “哥几个,等会捅马。” “捅、捅马?” “把马儿都捅了!”徐牧声音骤冷,重复了一遍。 三十多个老匪没了马,接下来,才是他们的机会。最先考虑的法子是喂药和放火,但考虑到天气和马受惊的原因,被徐牧摒弃了。 而捅了马,即便不死,也会重伤卧地,再也跑不动。 “长弓,小心一些。” 弓狗点点头,几下消失在原地,开始寻找位置埋伏。 “哥几个,小心那些马会撩蹄子,捅了马腹之后,便借着天色,重新跑回树林子里。” “我等连北狄人都能杀,何况一帮子的老匪?” “吊卵的汉,铁打的种!老子们一身铁骨,谁能相挡!” “抬刀。” 林子前,一排披着蓑衣的大汉,瞬间脸色坚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