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镇口,与常家少爷喝了一天的茶。” 老吏如遭雷击。 常少爷?那位枪棒小状元,他如何敢惹。 “说句托大的话,我徐牧要是真杀了官,这会儿,早该跑得无影无踪了,我回汤江作甚?等着被杀头吗!” 在场的官差,和官坊前围观的人,皆是神色附和。 “我徐牧便是那句话,若是老官爷还不放心,明日同去长阳,带着你的人证物证,咱们好好说道清楚。” 老吏冷着脸,不敢动,任由徐牧慢慢走出官坊。那泼妇般的薛夫人,见着徐牧走了,又开始大喊大叫,恼得老吏一阵头疼。 转了身,老吏走回内堂。 “卢公子,莫不是猜错了。” 卢子钟冷冷放下茶盏,“错不错,这事儿另外说。于吏,你知道的,小东家不死,大家的财路便要堵死。” “常四郎?这家伙眼拙了,敢作小东家的保。” 起了身,卢子钟微微闭眼。 “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这二十余骑的官军,莫非是上天了不成?” 老吏躬身站着,一时不敢插嘴。 “于吏,若不然,报到兵部去?” 老吏怔了怔,抬起头来,满眼尽是恐慌。 …… 黄昏,日落。 停在西坊前的布告前,徐牧沉默看着。 布告的内容,并非是什么征召壮丁,而是一份喜报。 河州孝丰营,破狄将军赵青云,以三千骑兵出城,截杀狄人先锋千骑。 三千堵一千,却没有任何战损数字。 但徐牧敢断定,战损的数字,可能是有些丑的,故而没有写在榜上。 而且,这军功有些耐人寻味。杀难民充军功,早已经是边关营军的共识。 他很希望,赵青云没有走这一步。 遥想当年,小校尉横刀立马,一身好胆,与他并肩作战,杀得北狄人落荒而逃。 “徐坊主放心,我赵青云这一生,与狄人势不两立,此生之所愿,唯报国安民尔!” 一转眼,屠龙者成了恶龙。 日薄西坊,铺过的余光,瑰丽如熔金。 拂开袖子,徐牧收起微微复杂的神色,翻身上了马车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 也许他会收吧。 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 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 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 “慢着!”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 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 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 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 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 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 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 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 “一二三……”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