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于文……誓要杀常胜。”于文谢恩后,苍白的脸上,艰难吐出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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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轮鬼、鬼针一动,于将军至多只能活两日。”陈鹊躬身垂头,久久不敢直起腰板,不忍再看面前于文的死志。
“于将军……虽不同于袁侯爷的肺腑之毒,但鬼针催命,乃是大耗命力之法。”
“先生可施针,于文不胜感激。”
陈鹊抬起头,泣不成声。
在西蜀,他见过很多的人,比起内城的世家子来说,这些人为了西蜀大业,大多如同飞蛾扑火,一步未退。
“若我故去,先生切不可学神医李望儿,勿要自责,先生于西蜀的大恩,很多人都记得。吾于文,更想先生长命百岁。若日后那些老友,你我的主公,少主王妃,虎哥儿,盛哥儿,还有晁义陈忠,有个大病小病,有先生在,定然很快药到病除了。”
“天下人会说,西蜀死了很多人。但实际上他们还活着,活在七十里坟山,活在西蜀的祠庙里,活在一册册的卷宗上,又活在一个个蜀人的心里。”
“再次谢过先生,最后赠我一场金戈铁马。吾于文的剑,于乱世而起,便于乱世而休吧。”
“若先生有心,新朝之日……赠我一杯坟头酒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