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本阵。仅数轮过后,西蜀的残师变得更加凌乱。
“蜀人要逃了!”
“步弓手,还有神射!神射手何在!”
眼看着大军溃败,要抵挡不住,整个西蜀的阵型,已经骚乱不堪。
东方敬脸庞冷静,不作一场败仗,不作一场冒险,根本勾不到谨慎的申屠冠。最关键的,他不能在鲤州附近,继续和申屠冠拼耗时间。
无非是一场险计。
他抬起头,目观前方。冲阵的北渝骑军,最凶险的一次,离着他不过二三丈的距离。
“三儿,扶我登高,吾东方敬,此时该鼓舞士气,稳住大军本阵。”
护卫三儿咬着牙,与旁边的二三人,搀扶着东方敬,缓缓走上了车驾。
“且退开些。”东方敬压低声音。
并未多久,只打了二三回的旗令,北渝的神射伏弓,像是嗅到了腥的野猫,迅速动作,搭弓捻箭。
至少十几支的箭矢射正,在风中,东方敬坐着的人影,一下子被二三箭矢射中,整个人从车驾上,重重地摔落。
这一幕,让一直居高临下,眼盯着前方的申屠冠,忽然之间,喉头爆发出一股疯狂的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