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,吴朱手抱着一盒宝珠,刚顿了顿,便莫名打了个冷战,让他身子一下子凉嗖起来。
“大王,怎的?”坐在对面,凌苏关切开口。
“无事……约莫是有些发寒。”
“大王说笑,马车外阳光极大。若不然,等回了王宫,我亲自替大王把脉一番。”凌苏并未在意,安慰了句。
实则在他的心底,面前的吴朱,不过是一方踏板。这方踏板,是夷人需要借势的地方。
“这二三年,身子骨不比以前,为了积德,我做了不少善事。”吴朱呼了口气,“便如先前的东陵左仁,以‘仁’字立天下。”
听到这一句,原本不动的凌苏,心底蓦然也跟着发凉。
东陵王左师仁,向来是他的痛处。并非是忠义,而是这般大好的局势,在和西蜀决战的时候,却一下子溃不成军。
再来一次,再有一次……说不得,他要再向跛人讨教一二。
若赢,便将这个跛子吊在姑胥关下,活活渴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