沪海,萧老六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别墅,秦峰却早已在等着他了。
“萧前辈,辛苦您了,麻烦您跑了这么一趟!”秦峰感激地说道,“回来的时候,没有人为难您吧?”
“谁敢为难老子?”萧老六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,霸气无比地说道。
“这一次燕京之行,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。”放下茶杯,萧老六看着秦峰,神秘兮兮地说道。
“谁?”秦峰惊讶地问道。
“你绝对想不到,我甚至敢断定他才是吴家隐藏最深的一个人。”萧老六说这话不是胡乱说的,从殡仪馆离开之后,他通过自己的渠道打探了一下吴六奇这个人的信息,因此才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“吴家的吴六奇,吴老头的小儿子,吴卫国的父亲。”萧老六直接说出了名字。
“哦?”秦峰一瞬间就来了兴趣。
萧老六点了一根烟,说道:“当时我把录音拿出来之后,所有的人脸色大变,吴卫国的母亲强烈要求把录音当众放出来,就在这个时候,吴六奇走了出来,接过录音笔给摔了个稀巴烂,也是因为这一出,吴家才没有当场社死。”
“所以,秦小子,你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知道了真相然后故意那样做的呢?”萧老六问着秦峰。
“不好说,我手里面暂时没有他的资料,不好判断。”秦峰老老实实地说道,因为对于吴六奇这个人,秦峰确实是没有太多的关注。
“嘿!这人被燕京圈子里称之为‘窝囊废’,觉得他丢了吴家人的脸,是‘吴家之耻’。”
萧老六笑呵呵地说道,“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一个隐藏极深的人,根据当时的情况判断,我觉得吴六奇十之八九是故意那样做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秦峰问道。
“为了整个吴家的利益呗,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,在那种场合肯定不能让吴家成为整个燕京的笑柄,但是过了那道坎,他吴六奇又咋想着报复吴家,就另说了。”
萧老六理所当然的说道,乍一听觉得很矛盾,往深处一想,觉得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“他可能会和你见一面,至于是在沪海还是在哪里就不清楚了?”萧老六想到当时吴六奇的话,对着秦峰说道。
“见一面就见一面呗,而且我敢肯定他一定无论如何都要见我这个当事人一面,为了找寻吴卫国到底是怎么死的,他肯定要见我。”秦峰则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
换做是他,他也要这样做。
“也是,但凡听过那段录音的,只要是长个脑子,都要无论如何见你一面,你小子可是留了后手了,不见你恐怕要后悔一辈子。”萧老六突然说道。
“嘿嘿,这纯粹是意外,真的,当时我也只是为了炮制吴卫国,就对他身边的女人进行了一个大摸底大排查,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喜。”秦峰乐呵呵地说道,说起这个还真就是意外之喜。
“意外?我怕不是这样吧?真就这么巧?”萧老六一点都不相信秦峰的说辞。
“真的,真的就是意外。”秦峰笑着说道,“当时就已经决定用这个吴卫国的性命来做这个局,他在沪海整的那么一出,让我意外发现了他手里面竟然掌握着一比让我都眼馋的财富。”
“你想啊,高风亮节,视钱财如粪土的我看到这笔钱都有点眼红,那野心勃勃、处于疯狂成长期、膨胀期、扩张期的吴纵横能不眼馋?这年头干啥都一个字——钱。”秦峰笑着说着其中的缘由。
“所以,你就断定,那个吴纵横会为了这笔钱而想方设法干掉吴卫国?”萧老六看着秦峰,笑着问道。
“并不确定,但是以我对那家伙的了解,那是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的人,如果仅仅是为了这笔钱,他并不一定会让吴卫国去死。”
“但是如果吴卫国的死,能把吴卫国背后最重要的两股势力拉下水,和我斗个你死我活,最好是两败俱伤,那他一定会权衡利弊,去想尽一切办法去干这件事情。”
“毕竟对于他来说,收益远远大于支出,那是几倍、十几倍、几十倍的收益,而他付出的仅仅是一条人命,而且还不是他本人的命,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干?”秦峰笑着说道。
“所以你就早早地布下了这么一个局?”萧老六想看怪物一样看着秦峰。
“算不上专门针对他布一个局,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就顺手整了这么一出,因为就连我也不确定,他真的会对吴卫国下死手,那毕竟是他的弟弟,流着吴家的血脉。换成是我的话,我估计下不了死手。”
秦峰感慨的说道,他还是小觑了吴纵横,这真的是一个干大事情的人,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。
“呵呵,你小子一看就是不成器的东西,一点也不心狠手辣,有些是死后甚至是有点妇人之仁,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仁慈。”萧老六出言讥讽着秦峰,但是那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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