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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(1 / 3)


“嗯?”

懒散的气音环绕在耳边。

盛拾月不知该如何回答,实际对方已经给出最好的答案,是她偏要胡闹罢了。

小腿又一次缠上来,这一次多了些许讨好的意味,脚趾从脚踝圆骨往下落,一下又一下地点过微曲脚背上,原本映在上头的光斑就这样被分作两半,如同交缠的藤蔓纹身。

盛拾月还想继续往下,那人却曲腿将作乱的小腿压在中间。

盛拾月仰起头就笑,眼尾有春风停留,好生得意,开口道:“原来你是真的痒。”

所谓证明就是这样证明,宁清歌不知该说她什么好,索性闭上眼。

确实是有些困,昨夜忧思过重,一整夜都难合眼,早早起来之后又入宫处理事务,若是一直强撑、不躺下还好,可眼下,盛拾月被她抱在怀中,两人一起陷在柔软床铺里,角落的冰鉴驱赶走闷热,在这极舒适的情况下,倦意不受控制地袭来。

可对面那祖宗却不肯停歇,又仰头贴在她唇下,不着急往上,反而用微软的红唇一点点抿过,潮湿的舌尖轻轻舔在唇线下,曲舌一挑,好似在品尝什么好吃的东西。

宁清歌不着急阻拦,想看看这祖宗接下来还想做什么。

盛拾月稍稍往上挪,被夹住的小腿无意识用力,踩住对方脚背借力。

从下巴到薄唇,蜻蜓点水一样的吻,小殿下好似在玩一种有趣的游戏,不紧不慢地继续,轻咬住她鼻尖,然后又松开,偏头吹她的眼睫。

浓且翘的睫毛就这样被吹得四处摇晃,像是飞不走的蒲公英,在风中摇摇晃晃。

莫名的酥痒泛滥开。

而另一人还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胡闹,贴上她眼帘,用唇瓣轻抿又松开,反反复复,偶尔会有舌尖无意一点,留下水迹后又快速离开。

散落的发丝滑过她脸颊、脖颈,和它的主人一样爱作乱,闹个不停。

原本覆在对方脑后的手往下滑,无意触到对方腰间。

盛拾月顿时闷笑一声,说:“宁清歌,我痒。”

自己有多过分不说,旁人不过轻轻一碰,她就开始出声阻拦,没见过那么小气的人。

宁清歌终于懒懒出声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她还闭着眼,看不见对方神情,却能感受到对方在笑。

“哄哄你啊,”她回答得理直气壮,好像自己真的在这样做一样。

这又让宁清歌想起后宫中的狮子猫,讨好道歉的方式就是推来自己喜欢的毛线球,再用爪子扒一扒主人的腿脚,然后骄傲仰头往地上一坐,像是在说我都陪你玩我最喜欢的游戏了,你就快点消消气、原谅我。

作弄还在继续,细碎的吻又落在额头,然后顺着方才的轨迹往下。

刚刚挤上来的小腿又跟着下去,趾尖在白净肌理上划出一条笔直的线。

衣衫在摩擦中逐渐凌乱,敞开的领口露出平直锁骨,随着呼吸起伏。

拾月视线无意往下,然后又贴在她唇边闷笑,说:“宁清歌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太着急了?好像错穿了我的兜子。()”

她性子张扬,平日最喜绯色衣袍,就连里头的兜子也要一样,偏好红底的金线牡丹,可宁清歌更喜雅致,大多选用浅色的竹纹、兰花,差别极大。

可刚刚盛拾月却瞧见衣衫里的一抹红,所以才调侃她穿错。

而宁清歌却不慌不忙地说:没穿错。?()_[(()”

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?

盛拾月不由疑惑,又低头去看。

确实是红绸啊。

她拧着眉头,又去扯对方衣衫。

松垮的里衣就这样被扯开,露出半边线条柔美的肩颈,可另一个呆子却无心看,忙着争辩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。

“是红的啊……”盛拾月眨了眨眼,没怀疑宁清歌,反而怀疑起自己。

“宁清歌,我是不是被打坏脑袋了?这是红的啊。”

她茫然地看向对方,手里还攥着宁清歌的衣衫。

“是红的,”宁清歌没看就回答,就算有十分困意,也被这祖宗磨去八分,声音逐渐清醒。

“哎?”那人更加疑惑。

宁清歌这才解释道:“瞧殿下穿得好看,便也想试一试。”

“哦?”盛拾月一愣,继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:“哦哦!”

还记得将对方衣衫扯回来,慌张的指尖无意拂过薄布,触到柔软的圆弧,绯色的布料好似着了火一般,燃到她的指尖。

盛拾月不由曲指,乱压在掌心。

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却突然开口:“好看吗?”

盛拾月懵了下,继而才结巴回道:“好、好看。”

宁清歌肤色白净,身姿姣好,哪怕是过于艳丽的颜色,穿在她身上也丝毫没有违和,犹如荷花瓣上的一抹粉,凭添柔妩。

她又问道:“那你喜欢吗?”

刚刚才嚣张一点的家伙又缩了回去,含糊冒出一句:“还、还行吧。”

宁清歌终于睁开眼,含着秋水的眼眸一片清明,再问:“还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?”

一副必须要得到答案的架势。

盛拾月眼神飘忽,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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