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乐的时间往往很短暂。
但短暂的快乐却又往往令人无比沉迷。
当太阳再次升上天空时,南柯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。
这里是弗拉基米尔的庄园,卧室外面就是修建整齐的草坪。
此时此刻,南柯看着这些翠绿的草坪,注意力却放在了每一根草叶上娇艳的露珠上。
事实证明,牛是战胜不了草的。
哪怕这头牛已经跨越了那条界线,超出了人类的极限。
但,战胜不了就是战胜不了!
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南柯拖着疲倦的身躯,在草坪旁边的靠椅上躺了下来。
金克丝昨天说谎了。
她不仅准备了黑色和白色,还准备灰色和渔网......而且每一种都不止准备了一双。
迫于理亏,一年没回家的南柯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服从......
好男人就是这样,总是会过于体贴自己的另一半。
哪怕自己吃了很多亏,也得甘之如饴的咽下去。
但再好的东西吃多了,也会加重身体的负担。
隐隐有些发酸的腰部,似乎是在无声地提醒着自己的奉献。
南柯长舒了一口气。
整晚的鏖战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收获。
至少他现在整个人的心态都很平和,仿佛进入了一种什么都无所谓的状态。
虚空、世界末日什么的,又不是非要在下一秒解决,为什么不先休息休息呢?
在这种佛系想法的加持下,南柯轻轻地眯上了眼睛,享受着阳光的抚慰。
这时,弗拉基米尔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你的小女朋友呢?”
“上班去了。”
“上班?”
“对,听说实验室那边有个什么东西需要她去调试一下。”
这就是南柯‘战败’的标志。
一个人,战后只能慵懒地晒太阳。
另一个,却能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去。
“呵,或许她真可以借助海克斯科技走出一条道路来。”
弗拉基米尔在南柯身边坐下。
他昨晚显然没有去找‘安慰’。
但在进入了自己追求了千年的境界后,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动力,整个人仿佛变成了街边随处可见的晒太阳老头,只有眼眸深处偶尔流露地精光预示着他还是他。
“能不能走出来其实并不重要。”
南柯对金克丝的实力没什么要求。
毕竟按照现在的节奏来看,如果他自己能战胜虚空,那么这个世界根本没什么其他存在能威胁到金克丝。
而如果他们在跟虚空的战斗中失败,那么就更不需要去考虑什么实力问题了。
弗拉基米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,随即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,“你就躺在这儿?你难道对海克斯武器一点都不好奇么?”
“好奇,但现阶段海克斯武器更像是摆件,我觉得一个武器最好的展示场所,有且只有战场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我忽然还有点小期待......
可惜了,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局部战争昨天已经结束。”
“已经结束了?”
南柯看向了弗拉基米尔。
“对。”
“结果呢?”
“结果就是预想的那样,现阶段的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都已经基本完成了内部的稳定统一。”
这场战争本就是奔着消灭异己的目标去的。
在两个国家的幕后首脑共同推手下,就算是有人想要反抗,但依旧会在铁骑的踩踏里被碾成碎泥。
“盖伦还活着么?”
这是南柯唯一好奇的问题。
虽说盖伦和嘉文有协议。
但当这种协议和王座摆在一起时,就算是嘉文在最后选择了变卦也并不奇怪。
纵观历史,无论是什么维度什么世界,为了那把椅子就是亲兄弟亲父子都能残杀,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‘亲兄弟’?
旧贵族已经被嘉文折腾地服服帖帖,但盖伦明显是一根有潜力的‘刺’。
“他还活着,而且成功返回了德玛西亚雄都......”弗拉基米尔说着笑了,“斯维因现在或许该头疼了......”
弗拉基米尔话说了一半,庄园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。
“......哟,有人来了。”
弗拉基米尔随手折出了一只血色的蝙蝠。
蝙蝠的身影划过了草坪,朝着大门方向飞去。
没一会儿,血色蝙蝠没有回来。
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。
维克托拄着自己的手杖,用毫无情绪的语调开口道:
“两位现在有时间么?”
“有。”
“请跟我去一趟议员办公室,有一件事情很重要。”
......
......
“刚刚从德玛西亚那边传来了一则消息。”
杰斯神色凝重地站在办公桌后面,双手支撑着桌面,对刚刚进来的南柯和弗拉基米尔道:
“弗雷尔卓德最近消失了两个小部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