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正当施霁月遇袭的时候,徐萍已经在靠着展光风他们的房间住下了,经过展光风他们房间时,她想敲门进去,但是很快想到一个问题,展光风是和郑端允住在同一个房间的,虽然她也明白展郑二人是无奈之举,但是内心还是有点不舒服,因此她忍住了,而且她还有个小心思,就是想听一下对方的悄悄话。她从小父母就让她随性生活,对礼教不怎么上心,因此也不觉得偷听其他人说话有什么不妥之处。
两间房都属于人字房档次,隔音效果并不特别好,徐萍听力又非常好,因此展郑二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落地收在徐萍耳里。
“郡主,您今天也累了,早点歇息吧。”光风的声音出来。
“嗯,光风,我真的想徐萍姐了,不知怎的,我觉得她好像遇上了大麻烦,很担心她,你呢?”郑端允的这句话,让徐萍眼睛一下子充满温暖的泪水。
“嗯,我也很担心她,但她人这么好,武功也这么高应该没事的。”在过来这一路上,展光风很多时候都会涌现出徐萍的样子,他心里已经暗自下了决定,等明天到了青山县,把郡主的安全托付完毕。就去找徐萍,他觉得徐萍需要他的帮忙。
看着展光风忙碌的后背,郑端允突然叹了一口气道:“明天要是到了青山县后,我应该不能再叫你光风了,对吧?是不是要唤你七十七还是八十七号?你现在已经提前进了角色,对我的称呼已经从‘你’改成‘您’了”
“……,是的,明天后您会重新成为郡主,不可能是杨霁月,只能是郑端允;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死士而已”展光风想了很久,终于下定决心回答道,说完心里怅然。
两人陷入短暂沉默。听到两人的对话,徐萍不由得同情两人起来。她早已看出两人并非单纯的主仆关系那么简单,他们都把对方看的很重,情愫已生,现在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是巨大的身份鸿沟。想到这,徐萍心里也在叹气。
“其实在你心目中,保护我只是你的责任?”郑端允打破沉默问道。
“是的,保护郡主您是我的责任”展光风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。
郑端允在展光风回答时,眼睛一直盯着展光风的眼睛,展光风本来还很努力地对视的,但是后来心虚低下头来。
在这一刹那,郑端允已经真切地感受到展光风内心的痛苦,她咬咬牙,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一股力量,没等展光风回答,一字一句地道“我最后问你一句话,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”
徐萍这时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。
可能已经猜测郑端允接下来想问什么,有些东西不说穿可能更好,展光风喉咙低吟,想说些什么,但是郑端允不给他这个机会,眼睛坚定地盯着展光风双眼问道“你喜欢我吗?”
虽然内心已经提前预判到,但是当勇敢的郑端允直接将问题挑明时,徐萍感觉到一丝无力感从心底生成;同时她非常佩服郑端允的勇气,终于捅破这层窗户纸了。
房间的灯光摇曳欲灭,洁白的月光从窗台照在郑端允的脸上,就像是度了一层银色的粉末,粉末下是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蛋,此时的郑端允就像是下凡尘的仙女那样的圣洁。而这个仙子此刻却非常勇敢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,想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。
展光风这次却居然没有回避郑端允的眼神。既然把话挑明了,那么就不再逃避。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吧,明天过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
展光风下定决心后,没有急于说话,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,一个包裹得很好的小盒子,就是他受伤时被郑端允发现的那个小盒子。
郑端允鼓起勇气问出那个问题后,对于展光风没有马上直接回答,本来是有点生气的——我一个女的都直接说了,你怎么还这么扭捏?但是看清楚是那个包裹后,她的心突然也砰砰地跳动,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,目光停留在那个包裹上。
“郡主,你曾经问过这个包裹里面是不是女孩子送给我的?嗯,里面的东西的确是一个女孩子送我的。”展光风一边说一边打开包裹。
包裹里面是一个盒子,包裹有两层,外面一层是一块粗布,里面还有一层防水的牛皮纸,可见展光风对里面东西的重视。盒子打开后,郑端允禁不住“啊”的一声。
隔壁的徐萍虽然听得到,但是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,心里着急,但她马上深吸一口气,进行调息,不想错过对方对话的每个字。
“这好像是东吁冰种做成的绿玉镯,跟我早上给萍儿姐的玉佛质地很像同一块玉做出来的。啊,不是很像,是同一块玉石。这个玉镯是我给你的,是你,原来是你”。郑端允越说越激动,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,眼中满是激动的光芒。
听到这里,徐萍不由自主地拿出上午郑端允送的那个玉佛,玉佛全身通透,可以猜想隔壁的玉镯应该也是同样的质地。
展光风点点头,声音低沉地回忆着往事“郡主,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。故事发生大约十年前,那一年我八岁,是大魏祯崇七年,大魏也是在那一年亡国,我和母亲因战乱被迫离开京都,后来随着逃难人流到了睦州。因为人生地不熟,我和母亲在睦州过的很难,我甚至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