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酉时,冬天的太阳下的很快,天色已经差不多全黑了。
村里不可能有客栈安置这二十多个世家纨绔,因此当纨绔们发现徐萍找不到时,半个时辰前已经陆陆续续回县里了,毕竟晚上城里是要关城门的。
在湖边的箫崇武三人已经生起了火,两个随从正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,看样子准备遵守与徐萍达成的协议。徐萍点点头,偷偷地放心离开了。
因为今天有人嫁娶,因此村里今晚很热闹,从张小园的家里不时传出劝酒声音。虽然只是在这里呆了几天,但是徐萍是孩子心性,还是交了小园等朋友,过的还是很开心的。
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,照在手中的玉佛上发出晶莹的绿光,的确是一个很贵重的饰物。看着手中的玉佛,想起可爱的郡主临走前对她依依不舍的样子,徐萍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内心感到一阵温暖。这时,她想起她的父母、她的外公、她的家人、还有她的师兄妹,当然还有那个为了她被人拍了一板砖的孩提玩伴。想到这里,心里充满了温暖。
“离下次发作还有一个月,现在死最不值当了,至少再活一个月吧”徐萍自我安慰道。
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整个湖区,湖面一片安静宁静……活着真的挺好的。这时,湖中有一艘船在靠近,不断前行的船头捣碎了倒映的明月,也打破了周遭的宁静。这么晚了,怎么还有人登岸?徐萍心中有点好奇,未等船只靠岸,便隐身在湖边的一块大石里。
徐萍目力很好,借着渐行渐近的船上灯火,她离远就已经看到船头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俊俏公子,后面还有一个划桨的小胖子,徐萍马上就认出了过来的二人。她同样也很清楚这两人是为何而来。徐萍稍微沉默了一会,下定了决心,不再等小船靠岸,悄悄地离开湖岸。
徐萍迅速地蹑手蹑脚走到村头,骑上萧崇武留下的最后一匹马,向绿水县的方向飞奔而去,她要尽快通知展光风他们快点撤离。
“小师妹,我们已经从平陵湖的东南角一路搜索到这里,已经环绕了半个湖岸了,郑端允两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吧?。”坐在船尾的正是刘小胖,而站在船头的当然就是那个容颜绝世的月儿姑娘了。
“我们可能中计了,好个扈从,真的好心计,连续耍了我施霁月两次。”这个自称施霁月的姑娘此刻很生气,这一路搜索,她已经猜到自己很可能又上了那个扈从的当了。否则,那个扈从带着郑端允这个大累赘,是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的。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,那个扈从当时是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,直接驾船往北走了。
“月师妹不要生气,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,前面的这个村庄我们可以找到线索”。看到心中的女神生气,小胖连忙出言安慰道。
施霁月听到这句话,微微一笑,勾人的双唇稍微露出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“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我做起神棍来了?我好像记得你自从搜索第一个村子就这么说了,这次希望是真的。”
船终于靠岸,少女很快就被岸边的一艘小舟吸引住了目光,那艘小舟侧面挂着一挂渔网,渔网扎得很特别,像一个大大的人字,这种结网的方式,她在那座孤岛上看过。看到这里,她的呼吸开始加重,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长剑上……
村里的人都集中在刘婷的家里,施霁月因此打听起来非常方便。
“嗯,前几天的确有一对男女来我们村里,名字叫什么风,什么月来着,还租了我一个房子。”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渔夫醉醺醺地道。
“叫杨光风和杨霁月,张叔老记不住”。旁边的张小园提醒道。
刚听到那两人的名字时,女扮男装的少女眉头一蹙,心道“光风霁月什么时候变成烂大街的名字了?岂有此理,那个郡主居然敢起我一样的名字”。
“对对,叫杨光风和杨霁月。你说名字不就是为了让人容易称呼的吗?搞得这么复杂干什么?多难记啊。”张姓渔夫自我解嘲继续道“不过后来又来了另外一个女的,那个女的名字倒是好,叫徐平,应是平安的平”
“你又错了,是浮萍的萍。”张小园马上纠正道。
“小丫头片子的,浮萍的萍不就是平安的平吗?”喝多了的张姓渔夫开始与小园抬杠道。
“不是的,两个字是不一样的”张小园纠正道,她曾听她姐姐与徐萍通报姓名时,好像说过那两个字是差别的,但具体怎么写就不会了,好怀念自己的姐姐啊。
对于两人的辩论,施霁月没有心思理会,她心里此时是又高兴又惋惜的,高兴的是展光风和郑端允的确来了这里;惋惜的是就差那么半天时间,又给对方跑了。
“对了,这位小哥,今天离开时,那个杨小伙子说徐萍今晚还在这里住一晚。你要是想找杨姓兄妹,可以去问一下徐萍。”张姓渔夫突然想起展光风离别时跟他说过的话,于是马上建议施霁月道。
“还有一个人在这里?”施霁月本来对这个名为徐萍的女子并不怎么上心,现在听到她还在这里,心中大喜。
“张叔,刚才我去看过,萍姐姐也离开了”张小园又纠正道。
“离开了吗?我怎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