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打道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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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撞上刚回公司的涂文炜,对方见他一副下班架势,问:“去哪?”
原也:“回家。”
涂文炜看天光亮的玻璃墙:“现在?”又看看表:“下午一点?”
原也:“嗯。”
“下午会不开了?”
“你组织。”
“你不是说要讨论……”
“都说了你来。”
不耐烦地撂下一句,男人掉头就。
涂文炜声:“你丫的,我看你不找秘书就是把我当秘折磨到死吧。”
驾车驶出反射着灰冷色光芒的厦,原也一路疾驰回家,房内无人,他就冲了个澡,换身衣服,又升起客厅的隐形投屏,打开调试,最后关闭画面,在客厅从莹亮的午后等到天际夕照烧透,再慢慢沦为深蓝的海。
春早到家时,客厅干坐着的原也吓一跳。
啪嗒一下打开顶灯,纳闷:“搞什么呢,不开灯。”
又控诉:“还不回我消息。”
原也站起来,过过,手越过,按掉那个开关,让室内重归晦昧。
春早奇怪,抬多打量,男生白衣黑裤,衬衣领口和袖口都收拾得一丝不苟。本就峻挺的面部轮廓褪去往昔青涩,多了些沉着的琢刻。可当目及他疏朗的,几乎无变化的眉时,总会给尚在年少时的错觉。
身上的皂香味也是。
永远那么清淡,那么纯粹,不矫饰,不沾半分世俗气。
四目相对,原也问:“看什么?”
春早故意说反话:“点不认识了。”
原也一怔:“我才两天没回来吧?”
春早沉默,忽的举高手的香芋紫纸袋:“送你的。祝「只言」朋友成功登台,祝「飞鸟科技」蒸蒸日上。”
朋友……
原也莞尔。
也只会为冰冷的字节赋予童心和生命,像个手执魔杖的,浪漫而平等的仙教母。
原也接过:“什么?”
春早戳了戳外包装:“就一个蛋糕。”
原也拉着往沙发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?”
春早声:“你自己的程序都建议了,要「当面沟通」,解决「婚姻危机」。我想它的创造人也不会那么没力见吧。”
原也说:“也是。”
又偏过头去,一点不能苟同:“婚姻?我什么时候结婚了?”
春早翘起几根没攥着的手指,数数:“不算你出国那两年,前后同居加起来也三年了,差不差啦。”
“三年痛七年痒,”哼一声,持续奇怪,环顾黑黢黢的客厅:“我还是想问,你为什么不开灯?”
原也按着肩膀,让坐下,又拿起茶几上的投影仪遥控器:“看电影吗?”
春早愣神:“现在?”
原也点头:“嗯。”
春早喜欢这种平淡日子的随机性:“好啊。”
然而荧幕上未播放电影,没经典的广电龙头标志,也没五花八门的出品方亮相,只自动闪现的幻灯片,笨拙而朴。
一页一页。
一张一张。
不徐不疾。
它非合影,也不配备优美旋律,音效只是细微的掀动纸页声,哒哒、沙沙,听起来很舒服。
原也向展示了一些清晰度不一,纸张材质不同的景色图,幽谷,湍瀑,绿野森,也透金色的山顶……而它的旁边,都附所差无几的真风景照,以及各自的出处和文字介绍。
春早微微皱了眉,起先迷惘,但很快,了然地绽开笑容。
所的图片都不陌生,来自曾经的铁盒岛——高三前的那个暑假,它曾因意外事故流落到原也手,又在第二年的夏天物归原主。
但完全没料到,原也竟在那一年的限保管期内,将面每一张,曾剪裁收集的风景照都偷偷拍摄保留了下来。
找寻到世界各地与相近契合的地点与风光。
笑意加深的同时,也飞速涨潮。
春早视野濛濛,泪光闪烁,不可思议地指向屏幕一张绣球花攒簇的乡屋手绘图:“这是水彩画吧,这都能你找到差不多的?”
原也语气平淡:“嗯,不难。”
——如果这个星球没,那就将它创造出来。两年前在美国,他在一闲置的农场购下一处无期的屋,亲自种植一院落粉紫色的无尽夏,雇佣园丁定期护理。只为一天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