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明显吗? 春早一秒纳闷,又装腔作势:“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 春畅嗐一声:“早早——你骗得过别人,还骗得过我这双慧眼吗?我是你亲姐,你什么情况还不是一眼看出,还有你那个隔壁。” 春早定神,好奇:“隔壁怎么了?” “看到我来怪不自在的,”春畅在黑暗里翻个白眼:“没想拱我家大白菜没什么好不自在的。” 春早忍俊不禁。 她不再否认,只是放低声音再三告诫:“你别乱来,别真的去问他这个。” 她不想让原也下不来台,自己同理。 春畅眯眼嗤笑:“我是搞不懂你们小年轻这种猜来猜去的情趣,你这么在意这个点直接问他不就行了。” 春早安静了一会:“我有什么……资格啊……” 听妹妹这样妄自菲薄,春畅可就不乐意了:“问个网名还要入场券啊?干嘛,他皇帝?要避名讳?” 春早嘟囔:“万一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听见的结果呢。”——按原也的性子,大概率也不会瞒天过海,敷衍了事。 春畅不以为然:“可你不问内耗的一直是你自己诶。” “反正……”春早别扭地说着:“不去想就好了。” 春畅哼一声,翻个身抱住胳膊:“睡了,本社畜明天还要上班,没那闲工夫当你的爱情顾问。” “我也要上学的好吗?” “那你还不睡?为个破问题想迟到啊。” “……” 春早也侧过去,一会又将手机拿起,滑到最低亮度,点开原也资料页,凝视少刻,才将它塞回枕头下方,合眼睡去。 — 春畅就职于一家时尚杂志的国内分公司,工作时间相对弹性,平时通常能睡到八九点才起,但受到高中生非人作息的影响,今天也不得不提前两小时起床。 挂着两颗快垂到嘴角的黑眼圈,她走出房间。 刚一出门,脚步就停住了。 客厅餐桌上,摆放着麦记的早点,品类还不少,足够她们二姐妹吃饱。 整这些……春畅瞄了瞄隔壁房门,心头嘁声,走向卫生间。 春早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出来,也注意到桌上的早餐。她跑去姐姐旁边挤牙膏,开始洗脸池争夺战,又问:“你买的早点啊?” “隔壁小帅哥买的。” “喔……” “收收你的嘴角。”春畅从镜子里瞥她一眼。 “……”春早立即狂刷泡沫遮羞。 收拾完出来,春畅毫无负担地落座,拆袋,取出吉士蛋堡,咬一口:“他之前给你们买过早点吗?” 春早吸着豆浆:“搬过来第一天的时候,给我们买过。” “老妈收的?” “对。” “那次买的什么?” “蒸饺烧麦之类的?”春早回忆着:“我也记不太清了。” 春畅边咀嚼边含混地评判:“这小子挺会啊,看人下菜一套一套的。” 春早迷茫:“什么意思?” 春畅点她脑门:“蠢。” 又担忧地斜一眼妹妹,小小声:“你怎么玩得过他?” 春早更加不明其意,也弱分贝交流:“玩什么?” 唉。 春畅决定去给他一个下马威,起身离席,又剥开妹妹不解拽住她衣角的手,插兜踱到原也门边:“哎,怎么称呼啊。” 男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:“原也。” “哦,”春畅腔调懒洋洋的:“谢谢你的早餐啊。” 原也正在整理背包,只说:“不客气。” 春畅又问:“你吃过了吗?” 原也回:“还没有。” 春畅气势泰然,完全不像那个“做客的”,而是东道主:“没吃就一起出来吃好了。” 原也没有婉拒。 还没穿上校服外套,只着杏仁白连帽衫的少年,一身清爽地走出来时,春早微微红了脸,他怎么做到能把各种白色都穿得这么合宜好看的。 春畅也算半个长辈,所以两位小辈不敢造次,只能眼神相触作为晨间问好。 春畅回到妹妹身边,继续消磨那只已啃去一半的蛋堡,一边跟春早搭话:“春早,你现在网名还叫那什么什么小鸟么?” “……”春早开始痛苦面具,迟缓启唇:“是啊